却没想那男人并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摸着下巴打量着苏婳和她身后的马车,“我看你们不正常,你们不会是细作吧!”
“细作?”
一听他说细作,排队的人纷纷露出了仇视的目光。
苏婳笑了笑,“细作?不知这位大人凭什么认定我们是细作的。”
“因为你不怕我,也不认得我身后马车上的家徽,见了马车,也没见你表现出敬意。”
啊?苏婳回过头去看了一下那辆马车,上面的徽记看上去像一朵花儿,圆圆的,中间是镂空的花纹。
但她向来文化素养不足、艺术修养也不太够,着实不太能辨认这种抽象艺术派的花纹。
“这位大人,我们一家以前生活在山村,这次若不是我家夫人思念在边城的夫君,也不会举家过来,对边城是有些不了解,但就因为这个,我就是细作了?”
“哼,没有细作会承认自己是细作,你如何巧舌如簧也被我识破了,那我就告诉你,这是定远将军廖家的家徽,定远将军跟在天下兵马大元帅跟前对付敌军……”
这个人巴拉巴拉说着话,苏婳却在脑子里翻了翻军衔排名,定远将军似乎是正五品上的武将。
也不知道记错没有,她对黄糍比划了一下,黄糍看到她张开手掌指尖向上,便点了点头。
苏婳心里开心死了,她竟然没记错。
“你们在对什么暗号?别以为我没看到。”
“你们几个,怎么还不过来绑了他们。”
在这个廖家的马前卒的怒吼下,城门口的士兵跑了过来,却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问道,“马车里是哪位贵人?”
定远将军家的令牌对于这些守城门的士兵来说,虽然能证明是自家人,但边城里,五品将军不算什么。
如果是执行更高级别密令的,那会携带其他令牌,而这位出示的是定远将军属下的令牌……
廖家马前卒抱拳,一副骄傲的模样大肆宣扬道,“马车里的人是定远将军唯一的妹妹,马上就要当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侍妾了,大元帅为我们守卫山河、保护边城付出这么多,一直也没有个贴心人伺候,之前在西宁卫的时候,定远将军的妹妹可是伺候过大元帅了,照顾好大元帅,是我们这些被他庇护的人理应尽到的一份心意。”
一听这话,那两个士兵愣了楞。
“怎么,你们还不动作?”
士兵对视了一眼,他们明明收到大元帅的命令,说最近王妃就要来了,没听大元帅说还要来一个什么侍妾啊?
上头不是说大元帅和王妃感情深厚么,怎么来了个什么定远将军的妹妹?
只是还没等他们想明白,苏婳就痞痞的笑了起来,“竟然是伺候过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女子啊,那我们可不能耽搁了大元帅的好事啊。”
“快快快,把这妹子送回去,我们真是不该挡了贵人的道,小黄啊,这次呢,夫人也护不住你了,你看看你招惹谁不好,竟然招惹了伺候过大元帅的女人。”苏婳垂头丧气的滑下马。
一副认栽的表情,走到了那两个士兵面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令牌给他们看了看。
“挡了贵人的路的确是我的错,但我不是细作。”说到这里,苏婳又把一块玉佩拿出来,直接掰断,将其中一半交给了其中一个士兵的手上,“拿着这块令牌还有这块玉,去交给他,就说,夫人来的不是时候。”
这话听得那士兵双腿大颤,这块令牌,可是宁王府的侍卫令牌啊!!!
那,马车里的夫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那个定远将军府的家伙搞什么鬼啊!
一来就冲撞了王妃。
还……还把王妃气跑了……
是的,气走了。
苏婳都要气炸了,好你个封璟,信了你的邪,竟然在外面让别的女人伺候。
若是没有这个事儿,那小小的五品将领家的下属敢如此言辞确凿的当着大家的面,在城门口说么。
脏了便不要了。
锦绣在马车里可是听了个全,感觉到马车动了起来,方向也掉转了,还能不明白自家女儿又倔脾气上来了么。
宁王在她跟前是什么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的。
男人是什么样子?
锦绣不敢说自己万分了解,但她在京城也听过很多王爷、爵爷、侯爷这些男人的风流事儿。
或许,宁王是有别的事情才这样的吧,她实在是不敢想象在女儿面前那么柔情蜜意的宁王来了边城就变了一副面孔,还敢纳妾了。
但现在她也不好开口,这么多人看着呢,若她暴露了苏婳的身份,还训斥宁王妃,那到时候婳儿恐怕更会被人们议论善妒了。
沈玉紧紧的拉着锦绣的手,“我看,肯定是误会,我相信宁王不是这样的人。”
苏婉对这些还是有些了解了,噘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