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师元净功夫十分厉害,竟然掉进流沙里面“淹死”了?
非珏不太相信,师元净轻功了得,说一句轻功草上飞也不为过,竟然会陷入流沙,实在是梦幻。
苏婳不管非珏在怀疑什么,她只是径直往沙地上的作物走去。
大家伙儿也只能在外面看着,有侍卫挡在外面,所以大家也就只看到里面被火烧了。
有人幸灾乐祸的说道,“还有一天,再隔日就是赌期的最后时间了,就这么点时间,宁王妃的赌约怕是完不成了。”
“不是已经长了草了么?”
“长了草又如何,现在烧没了,赌约日期没有到,前面长得草当然不算呀!”
“那倒是,现在黑了那么大一片地方,烧得那么厉害,嫩芽肯定也没了,就算撑到最后一天,多算一天吧,晚上来算赌约,草也长不了那么快。”
“宁王妃当初话说得太满了,如果她只是说这些方格子绝对能长出来草,那就没什么,可是她非要这一片连成片的方格子,都能长满绿草。”
“原本以为宁王妃还是有点运道的,现在看起来,哎~”
士兵们,还有治沙的工人,站在烧得黑乎乎的方格子前,不敢动这些东西。
苏婳却直接上前,蹲下,伸手将那些黑乎乎的沙子、还有草木灰给抹开了,烧得发黑的沙子下面,嫩草茁壮生长着,西瓜苗也好端端的。
“哇,原来烧的都是外面这一圈的稻草,根本就没有烧到里面的草和苗!”
“草还在么?”
治沙工人一起蹲下,纷纷伸手去扒开所有烧黑的地方。
被侍卫们挡在外面的人,伸长了脖子看着,心情又期待又紧张。
很快,治沙工人们,发出了愉悦的欢呼声。
就算有些工人家里人也参加了和宁王妃的赌约,可是这沙地是他们自己辛辛苦苦整理出来的,种子也是他们播下的。
如果当真付之一炬,什么都烧没了,他们也接受不了。
现在看到草都还在,他们可算觉得心里踏实了。
“这叫什么道理,烧了火,草竟然还在。”
苏婳到底有些心虚,也害怕叶思茵造谣她是妖怪,更害怕这些人乱联想,她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对大家说道,“昨晚那个人企图来搞破坏,倒了油烧我们种植出来的草和西瓜苗,幸好我早就安排了侍卫巡逻,他们及时的上前用沙子灭了火,所以,一开始那些火就没有烧在坑里面的植物上,全都被沙子盖住了。”
“那火油烧的都是表面上的沙子,还有旁边的稻草。”苏婳笑得露出了两个酒窝,抓起了被烧成灰的稻草,“这是上好的草木灰,埋在地里也能改善土壤的质量,使得沙地变得更好一丁点。”
她又对治沙工人道,“这一处的稻草都被烧了,一会儿还得麻烦大家重新用铁楸在外面围一圈稻草,避免风沙伤害中间的幼苗。”
她这么说,来看热闹的人,看了个没趣儿。
非珏等她忙完了,这才走过来给她说,“那个搞破坏的家伙,是叶思茵身边的人,看来,她很不想你赢。”
“我知道,我见过他,真没想到,师元净的功夫这么厉害,竟然陷入流沙没了命,实在怪哉。”
苏婳说了非珏的话,让他无话可说,顿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可能是他昨晚脚抽筋了吧。”
师元净这么一个跟在叶思茵身边的影子,就算死了,也造不成多大的影响。
在边城根本就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可是他死亡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北夏。
疲于应付大皇子的叶思茵,听说师元净死掉了,气得掐断了染得红艳艳的指甲。
“苏婳,你欺人太甚!”
以前也没觉得师元净多么重要,那不过就是穿越女一定会遇到的一个武功高强的忠犬罢了。
吊着就行了,她的目标是那些皇子、王子、皇帝。
可是现在,蓦然回首,她身边一个贴心人都没有。
而苏婳,她有一个封璟,那个她以前最想得到的男子之一,被苏婳那个莽人抢走了。
果然强大的男人接受不了女人比他聪明,只喜欢那种傻乎乎的没脑子女子,这样才能体现他们的厉害。
但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她现在陷入了危机中,许多人因为圣殿的坍塌,怪罪在了她搞出来的火武器上。
爆炸怎么能怪她?
这些愚昧的古人,火器是很安全的,是他们没有妥善保管,关她屁事!
可是,他们就是把这个事情怪罪在了她头上。
她真的是不想奉陪这些愚昧的家伙了,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乾秦国、北夏,当有别的国家。
她一直没答应大皇子的要求,就是想先给苏婳捣乱,让她也头疼起来,让她王妃之位不保。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