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蔓陀花时,温大夫两眼顿亮,简直都要移不开了:“哪来的?”
楚辞笑道:“我给沈老夫人诊病,她见我喜欢,便送我了。”
“这花有毒,大户人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或许是觉得好看吧。”楚辞着,问道,“前辈好些年没回明州城,要不要出去逛一逛?”
温大夫神色一顿,很快又淡漠如常:“你医馆什么时候开张?”
当年,她随温太医来明州城,是为寻一块安身立命之地。
此番,她重回明州城是为寻仇。
以她的毒术,要毒死莫老爷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可她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莫老爷。
她一定要研制出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药来。
“二月初八。”
温大夫了声“哦”,抱着蔓陀花进屋了。
温大夫性子冷,不喜与人接触,就喜欢钻研毒术。
楚辞没有打扰她,转身走了,在回廊处碰到云五。
楚辞看了眼色,巳时快过了。
近来没什么事,往常这个时辰,他都在城外的树林里教陆蓁轻功。
这会儿看见他,楚辞纳闷:“今日不用教蓁儿轻功吗?”
“等会儿去,”云五抿了一下嘴角,问道,“姑娘可有祛疤镇痛的药膏?”
“樱”
楚辞也没问他要祛疤膏做什么,去药房拿了一盒给他。
今日一大早,云澈就摘了梅花,洗干净后放在簸箩里晾干,就等着楚辞回来做梅花糖。
吃过午饭,云澈就拉着楚辞去厨房。
“阿楚姐姐,我来烧火。”
“火不用太大。”
“好,我知道啦。”
锅里放了少量的水,然后倒入白糖,用火熬制成糖浆,再放入梅花稍稍搅拌,两刻钟后,熬出焦糖色了,往模具里刷一层油,再慢慢倒入其中,放一根细的木棍。
那甜甜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厨房,云澈伸长脖子往灶台上瞧:“阿楚姐姐,为什么要用一根木棍?”
楚辞原本也没想做棒棒糖,是有些模具太大了。
那么大一颗糖,不好塞嘴里。
“有个木棍拿在手里,是不是方便很多?”
云澈又瞧了瞧,看着大不一,却精致剔透的梅花糖,好想尝一口:“是不是等凉透了,就能吃了?”
楚辞用木棍卷点糖浆喂他:“等会儿放到冰窖里,凝固成型了,就能吃了。”
糖浆清甜,带着微淡的梅花香,云澈眸光都亮了。
除了梅花糖,楚辞还榨了些果汁,和白糖一起煮开,在模具里放上一朵梅花,做成不同口味的水果糖,然后放到冰窖里。
云公子一直惦记着,时不时地跑到冰窖里瞧一瞧,看凝固了没樱
云烬靠在圈椅里,支颐瞧着手里的书卷,楚辞坐在一旁,给云澈缝个布兜,黄昏的暮色落在两人身上,宁静而美好。
布兜可以斜跨在肩上,不大,主要是用来放些零嘴。
布兜上绣了个软萌可爱的公子,布带上还绣了竹子,楚辞收了最后一针,拿起剪刀,正要剪断线头,就瞧见晏九拿着一个包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