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娘狡辩道:“奴婢冤枉,奴婢人微言轻,不敢辩驳什么,但宋神医所言,都不过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楚辞似笑非笑地道:“我以为表姐会反咬我一口,是我指使你的。”
阮二娘确实有这个打算,要是楚辞把她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楚辞一起死。
可眼下被她点破了,把她的后招都给断了。
阮二娘气恨得心口都痛了。
闻少夫人惊愣道:“阮二娘是你表姐?”
“是啊,”楚辞笑起来,“阮家几次三番讹诈我家,阮二娘更是不遗余力地想勾引我二哥,前些日子,她还是裴少夫饶丫鬟,转眼却成了闻家的人了。”
闻少夫饶脸色极其难看,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尤其是那句“不遗余力地想勾引我二哥”,更是让她厌恶至极。
阮二娘气急败坏,辩解道:“要不是你从中作梗,裴少夫人会赶我走?”
楚辞反问:“裴少夫人好心救你,你却败坏裴家家风,你其身不正,这也叫我从中作梗?”
阮二娘被怼得哑口无言,但也正好明,阮二娘品行不端。
闻少夫人让身边的婆子把阮二娘拖下去:“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让她招出背后之人。”
阮二娘脸色发白,在婆子叉着她往外拖的时候,剧烈地挣扎起来:“我是冤枉的,屈打成招,我不服!”
拿她的心头肉算计人,闻少夫人恨不得将阮二娘千刀万剐,哪里还会管她服不服。
闻少夫人阴冷道:“本夫人有的是耐心,陪你慢慢玩就是。”
阮二娘脸上血色褪尽,惊骇至极,在她即将被拖出门槛的时候,楚辞出声道:“你有没有买杏仁,只要挨个铺子问一问就真相大白了,现在认了,还能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阮二娘最后一点侥幸被击溃,急声道:“我招!我招!有人给了我一百两,告诉我公子对杏仁过敏,所以,我把杏仁磨成粉,偷偷下在公子的药里。”
她的忻儿金尊玉贵,是闻家唯一的独苗,他的命居然只值一百两,闻少夫人气血翻涌,咬牙切齿道:“指使你的人是谁?”
要不是楚辞的那一番话,她差点着了那饶道。
仁和医馆背后是药王谷,是萧家,闻家要是报复,指不定会落得什么下场。
一想到这里,闻少夫人就浑身发抖,既有怒恨,又有后怕。
阮二娘道:“那人蒙着脸,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闻少夫人恨声道:“我这个贱婢拖下去,活活打死!”
阮二娘大惊失色,骇得差点昏厥过去,不停地求饶:“少夫人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阮二娘疯狂的挣扎着,那两个婆子差点制不住她。
她的的眼里充满了对失望的恐惧,哀切地看着楚辞:“阿楚,我是你表姐,过去的事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救救我,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
楚辞看向闻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