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下了雨,野草疯长,好在泥土松软,有时候不用镰刀,稍微使点力,一拔就拔出来了。
陆蓁觉得有趣,浑身都充满了干劲,一溜烟地拔过去。
阮氏瞧着,笑呵呵地说道:“年轻就是好,鲜活有劲,跟蓁儿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陆蓁闻言,转过头来,朝气蓬勃的笑脸上熠熠生辉:“阮奶奶本来就不老啊。”
这小嘴儿比乖孙还甜,简直甜到阮氏的心坎里了。
见她拔草就跟在玩一样,一溜烟地又拔了一大片,阮氏忍俊不禁。
都说高门贵女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陆蓁干起活来竟这么麻溜。
谭凝也不差。
她曾跟着谭远去过乡下,到过田间,也割过水稻,因而,干起活来也很麻利。
有些野草长得高,拔不动,只能用镰刀割。
明晃晃的刀片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光,阮氏不由地叮嘱道:“都小心些,别伤到手了。”
“知道啦。”
暮春初夏时节,日头也有些晒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云烬拿起一旁的水囊,拧开之后,递给楚辞:“先喝口水歇一歇。”
“谢谢阿烬。”
楚辞正好也渴了,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正想让云烬把塞子给她,云烬拿过她手里的水囊,也喝了一大口。
那么多人都瞧着,楚辞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虽说有些于礼不合,但两人感情这么好,阮氏也为她们高兴。
宋廉和赵氏都是过来人,更不会说什么。
“阿凝,你也歇一歇。”
宋孟把水囊递给谭凝,谭凝微微仰头喝了两口。
陆蓁见她们都有人帮着拧开塞子,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云五。
云五眸光动了一下,默了默,面无表情道:“把水囊给我。”
陆蓁开心地把水囊递过去,等云五拧开塞子递过来,她“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抹了下嘴角,笑着道:“阿楚姐姐,你家的水真好喝,甜甜的。”
哪是她家的水甜,是她自己心情好,喝什么都是甜的。
楚辞看破不说破。
云烬温声说道:“你饿不饿,我带了些糕点过来。”
“你带糕点了?”
楚辞这才发现云烬上山的时候,提了个篮子,里面有不少糕点。
云烬打开水囊洗了手,捏了一块糕点喂她。
忙活了一上午,大伙儿都有些饿了,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觉得不饿了。
不但不饿,还有些酸了。
宋孟暗暗叹气,他果然还是不够体贴啊。
阮氏咳了一声,说道:“快晌午了,咱们先回去吃饭。”
吃过午饭,几人又歇了一会儿才上山。
人多力量大,只一上午就砍了不少树,云澈有些跃跃欲试,拿起一旁的柴刀,对着一棵大树一柴刀砍了下去,立马豁了一个大口。
好像找到了乐趣,拿着柴刀砍砍砍,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大树轰然倒地。
云澈兴奋得眸光灼亮,道:“七哥,我和你们一起砍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