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映容回去时,瞧见余闲正在离她洞府有段距离的地方蹲着,拿着根木棍儿戳来戳去。
“余师姐。”镜映容道。
余闲抬头,举起木棍儿晃晃:“哟,镜师妹。”
镜映容走到近前,发现余闲戳的是一只海蟹。
海蟹冲余闲挥舞两只大钳,似乎被气得不轻,趁余闲转头的空档,蹭蹭蹭爬过去往余闲左脚来了一剪。
钳子又碎了。
它看了看自己碎掉的钳子,然后蹭蹭蹭爬到镜映容脚边。
镜映容看了它一眼。
钳子长出来了。
海蟹蹭蹭蹭爬回海湾。
余闲啧啧道:“长这么肥,肯定很好吃。”
一颗石子儿从海湾里被丢出来。
镜映容:“找我什么事?”
余闲搓搓手,道:“师妹,那个珍珠,你还有吗?”
镜映容:“鲛珠没有了,还剩海珠螺珠和皇珠各一。”
余闲:“都是十号之上的大小吗?”
镜映容点点头,面前光华一闪,三颗珍珠悬浮在半空。
余闲双眼放光:“皇珠和螺珠,卖不卖?”
“卖。”
镜映容把两颗珍珠卖给了余闲。
余闲笑眯眯道:“下次有这种珍珠还找我啊,有多少收多少。”
她也不问镜映容的珍珠是哪儿来的。
镜映容:“好,等珍珠成熟。”
余闲一愣:“成熟是哪个意思?”
镜映容一指海湾:“母贝育珠需要时间。”
“合着是你自己养的?我说那儿怎么那么多复合阵法。”
余闲很是惊讶。她望向海湾,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笑起来。
“镜师妹,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镜映容不答反问:“要去屋子里说吗?”
“屋子里啊……”
余闲视线投向镜映容的洞府大门,而后落在门前大树上。
“不会有危险吧?”
镜映容:“在屋子里,与在这里,没有区别。”
余闲登时往后一跳,她看看镜映容又看看大树,“唉”了一声,又慢悠悠走回来,道:“行吧,咱们进去说。”
进了正厅,镜映容给余闲端上茶,才问:“你想商量什么?”
余闲双手捧着茶杯,两条腿都盘在椅子里,道:“茶不错啊!我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专门为我供应那种稀有珍珠,价格绝对让你满意。”
镜映容:“好。”
余闲挑眉:“这么爽快?”
镜映容:“嗯。”
余闲一拍大腿:“好!你的海珠我也给你包了,我有相熟的炼器师,他们能用。以后你养的珍珠,只要是十号以上的,我都要了。”
镜映容:“嗯。你为沈沛买的?”
“是啊,他炼丹要用这个,这样也省得他到处搜罗了。”余闲喝了一大口茶,说道。
“对了,你那个小池子一次能成熟多少颗珍珠啊?”
“四颗。”
“噗!”
余闲把茶喷了一桌子。
……
余闲喝完了一壶茶说干口舌也没说动镜映容多养几只母贝。
“师妹……”
余闲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道。
镜映容的表情从方才起就一直没有变过,安静乖巧,油盐不进。
“啊……罢了罢了。”
余闲拿额头磕了下桌子,随后振作起来。
“我带你去看妖兽吧!”
她转了话题,“我都跟它们打过招呼了,你想看哪只都行。”
镜映容正要开口,忽然神色一动。
洞府外,大树抖了下树冠,打开冥冥之中的禁制,让灵雀使者得以通过。
灵雀使者从空间荡开的涟漪中飞出,落到余闲肩头,发出威严的声音:
“余闲!你人在哪?不是说了山上大殿集合吗?”
余闲后仰靠在椅背上,没个正型的样子,懒懒道:“你们商量你们的呗,商量出结果了通知我不就完了。”
“你!”
从声音裹挟的怒气不难想象对方的心情,“此次行动非同小可,你必须参加议会!”
余闲:“参加个屁,我说话又不算数,还不是听你们吵吵。”
“到时候你可肩负着你师弟师妹们的性命安危!”
“那你们是吃干饭的?”
“我们有我们要做的事行了!你赶紧过来,难道还要老夫亲自去请你?!”
“也不是不行。”余闲撇嘴小声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马上就来。”
灵雀使者消散后,余闲起身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