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进门的镜映容。
“随便坐吧,不用拘束。”她笑着道。
镜映容依言随意选了把椅子坐下。
黄长老凝视着她,端详一番,道:“我从林执事处得知,有未经测试和训练的疗士在这里呆了不少时日,本来还有些不信。此刻见到你,方是确信了。”
镜映容:“为什么?”
黄长老笑眯眯的,用手指虚点了一下镜映容,道:“我看得出来,你呀,目中无人。”
镜映容愣了一愣,不解地问道:“是指我看不起人吗?”
“非也,非也,”黄长老摇了摇手指,“我是指,在你心里,没有把人当作自己的同类。”
镜映容歪了下头,没有说话。
黄长老笑容不变,道:“那些病人向你倾诉时,你应当是全然的无动于衷。就如同,人听鸟兽鸣叫,声能入耳,情不入心。我说的,可对?”
镜映容沉吟片刻,微一颔首:“嗯。”
黄长老:“既如此,作为疗士的这些时日以来,你有什么感触么?”
镜映容想了想,道:“人的情感与想法,比我想象中,更为丰富、复杂,不可捉摸。”
她顿了下,又道:“让我理解了一部分我曾经无法理解的事。”
“无法理解的事?”黄长老身体稍微前倾,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镜映容:“比如,我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与情感变化,但我常常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