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那个孙女,觉得安然说的有点道理,她先前来之前,还是对这趟伯爵府之行寄予厚望的,还真以为祖母是来找伯祖母帮忙,管管祖父的,结果,祖母竟然像往常那样,是来打秋风的,根本没想过管祖父,这让她不由感到寒心,想着家里都到这步田地了,祖母还是一味迎合祖父,不打算管管祖父,以后家里可怎么办的好!
想着家里现在这种情况,就像爹娘还有其他叔伯说的一样,就是祖母不好,要不是祖母不站在子女这边,一起团结起来管祖父,祖父也不会将那三万两银子赌输了,毕竟要没有祖母的支持,光他们小辈反对,又怕祖父说他们忤逆不孝,但要是祖母一起反对,祖父总不能将全家人赶出去,真要将全家人赶出去,那他们就带着三万两走,重新找地方住,那样的话,就相当于他们将祖父赶出去了。
结果呢,祖母根本不站在他们这边,就像伯祖母说的,继续一味迎合祖父,祖父要钱赌博,就拿给他,导致不到一年的工夫,钱就被祖父花光了,这让三房上下,能不怪何三夫人夹在中间,不但没起好作用,还起了坏作用么?
而要不是祖父将那三万两银子赌输了,他们家现在条件还好着呢,更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祖父卖了得钱赌博——现在没能让伯祖母劝劝祖父,她是更加担心,自己要被卖了,毕竟祖父没钱赌博了,为了能赌,要么卖宅子,要么卖她,宅子他暂时可能还要住,那就只能卖她了,而一想到这个,她能不担心吗?
何三夫人并不知道自家孙女甚至自家子女的抱怨,要知道的话,她估计会叫屈了,毕竟,她哪管得住何三老爷啊,敢管他,他打她怎么办?至于跟子女团结一起对付何三老爷,也许不会被打,但这是何三夫人没想过的——所以就何三夫人这想法,也难怪三房上下抱怨她了,有些事,的确根子坏就坏在她身上。
其实就算害怕被打,所以不敢管,也可以想办法藏点钱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啊,毕竟这个世界有银票这样的东西,你将银子存成银票,银票好藏,还能被何三老爷找到么?
其实从根上说,她当初嫁过来,发现何三老爷嗜赌如命,就该和离了再嫁,别想和离了嫁不到什么好的,就何三老爷这滥赌的性格,嫁的再差,也不会比他更差了。
不过就像何三夫人说的,就算不看在她的面子上,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安然也决定出手了——安然决定,只要何三老爷真打算将那天来的那姑娘卖了得钱赌博,安然就将他弄死。
这真是看在那天那个小姑娘可怜巴巴的份上,她才准备这样干的,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管别人的家事,这世界上这样的人太多了,要是不管就是没良心的话,那她哪管得过来呢,她又不是世界警察。
而那个姑娘的担心没错,何三老爷没钱可赌之后,便琢磨起来钱的方法,宅子暂时还要住,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会卖,最后便打算将那天来的那个姑娘卖了,不说像伯爵府的姑娘地位高,能卖一万两吧,一千两总卖到——不错,以前忠勇伯爵府的姑娘,收别人一万两养恩金,别人都愿意给,但到何三老爷这儿,因为他们离开了伯爵府,没了伯爵府这个金字招牌,所以他们家的姑娘,就算想卖,也卖不出伯爵府姑娘的价钱,别人家愿意给一千两养恩金算不错了。
安然看何三老爷还真打算将那姑娘卖了,只得赶紧出手了。
于是这天何三老爷找到愿意要的人家,准备回家谈这事,将那天那个姑娘卖给那人家赚养恩金的时候,安然便果断出手——也很简单,安然用精神力攻击何三老爷的脑域,何三老爷顿时脑死亡了。
于是当何三老爷坐着的马车来到何府门口,小厮看何三老爷怎么一时没下车,掀开马车的帘子看时,就看到何三老爷歪在马车里,一动不动,一探呼吸,吓的那小厮屁滚尿流地赶紧进府跟何三夫人报告这事。
何三夫人听说何三老爷死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按常理说,一个滥赌、偶尔还有暴力倾向、带给自己甚至全家都是伤害的赌鬼去世了,何三夫人该高兴的才是,但那高兴的情绪只维持了一会儿,接下来她便有些惶恐了,想着丈夫死了,自己没个依靠了,以后在家里,要是儿子儿媳们不孝顺,她岂不是要被欺负了,要知道丈夫在时,虽然他滥赌,但总归是主心骨,儿子儿媳要敢不孝顺她,她跟丈夫说了,丈夫肯定能为她撑腰,现在丈夫没了,一旦儿子或儿媳欺负她,谁能给她撑腰呢,所以何三夫人自然只高兴了一会儿,就没办法继续高兴了,当下号啕了一声,便朝门外扑了出去,趴在何三老爷的尸体上呼天抢地起来。
“老头子,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怎么活啊!……”
看着何三夫人痛哭的模样,三房其他人都不由嘴角抽抽。
因为相对于何三夫人惶恐较多来说,其他人就是惊喜较多了。
要不是何三老爷是他们的长辈,他们不好管教他,要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早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