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妈看钱是给足了的,足足十多吊钱,让大舅妈等人看的乐开了花,当下忙接过,一叠声地道:“外甥媳妇没的说的,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干活。”
漂亮话她还是会说的。
那管事的点点头,然后又道:“对了,奶奶让我跟几位舅老爷说,要是住在这儿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让大舅太太去找她,她会帮忙解决的。”
大舅妈笑的合不拢嘴,道:“都挺好,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们忙,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您忙。”
一家人乐呵呵地送走了管事,开始拿钱买肥鸡肥鸭,过上了他们村子小地主都不敢想像的好日子,并开始琢磨着安然是不是不知道庄子上的情况,是个傻白甜,才会提那样一个建议,没存什么坏心眼,是他们想多了,一想到是他们想多了,而安然是个实打实的傻白甜,王家一家人便开始嘲笑安然是个傻冒,好骗来着。
但是很可惜,好景不长,第二天起,划定名单,在安然庄子上做事,安然给工钱的那几个人,突然身体不舒服起来——据他们说,仿佛骨头缝里不舒服,一阵儿一阵儿地抽疼。
一开始看十来个劳动力不舒服,疼痛难忍,大家都着急,想着这是怎么了,急着急着,忽然就有人想起来,道:“先前那个管事的说什么,要是有人不舒服,让大嫂找外甥媳妇?不会是说这个吧?”
这人一说,众人便记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当下在惊讶之余,也不由议论起来,道:“这什么意思?外甥媳妇怎么知道他们会不舒服?”
“那就她这意思,合着大家伙儿不舒服,是她整出来的?”
“要是她整出来的,她怎么整的啊?”
“谁知道啊!”
“快别多想了,他们疼的这样厉害,大嫂赶紧跑一趟城里,见一下那丫头,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感觉有可能这事是安然整出来的,所以当下众人对安然的称呼,也从外甥媳妇,变成了小丫头,估计要确定是安然搞的鬼,只怕称呼还要更难听。
听众人这样说,大舅妈也不敢耽搁,当下看丈夫儿子都疼,也就不走着过去耽误时间了,而是雇了辆车,直奔伯爵府安然的院子。
安然听说王大舅妈来了,倒也没拦着不让人进,当下就吩咐人进来。
这次王大舅妈的脸色就没上次好了,一进来就没好气地道:“我相公他们怎么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安然挥了挥手,让下人下了去。
王大舅妈有心想说你让她们下去是不是心虚,要不然怎么不敢让她们听到我俩的谈话,但这时着急丈夫儿子的情况,也没心情跟安然争这个,要不然,要是事情不急,她看安然将人屏退了,是肯定要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一番的。
看人下去了,安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道:“你们拿了工钱,事做了吗?”
“没做,你待怎样?”王大舅妈这时一肚子火,所以也没说谎话了,而直接这样冲安然,道。
安然点点头,道:“没做就对了,那是懒病,跟他们说,把事情好好做好了,就不会疼了,我就没听说过,还有拿钱不办事的,也许其他地方有,但在我这儿是不可能的。”
王大舅妈伸出肥短的指头——都是被罗立养出来的,导致王大舅妈虽是乡下人,但跟其他乡下人因为营养不良较瘦不一样,她长的有点胖,所以指头肥短——指着安然的头,道:“你骗谁呢!我怎么没听说有这种病!”
“我说有就是有,你要不信,回去让他们将地里的事做好了,保证不疼了,你要不相信,那行,就让他们一直疼着吧!”安然懒洋洋地道。
“看来肯定是你做的手脚,哪里有什么懒病!你的心怎么这么毒呢!连舅舅都能下这样的毒手!我要跟外甥说,让他把你这个毒妇休了!”王大舅妈气的发胖的馒头脸都变形了,道。
安然听了不由笑了,道:“既然知道我这么厉害,还敢跟罗立说?不怕你前脚进他的院门,后脚就毒发身亡了?”
“什……什么?!你……你在我身上也下了毒?”王大舅妈紧张地摸了摸身上。
“那当然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就不会有事的。”安然道。
被安然这样一吓,王大舅妈顿时变鹌鹑了,之前敢那么嚣张,是以为安然好欺负,又仗着自己是安然舅妈的身份,以为安然不敢将自己怎么样,才敢那样嚣张的,这时看安然狠的那个样,想想家里那些人疼的那个惨样,怕自己惹恼了安然,安然也让自己那样疼,那可就不好了,于是立马不敢吱声了,虽然满肚子火,但惦记着家里疼的要死的丈夫和儿子,得了解决办法,也不敢多留,只得气急败坏地回了去,将安然的话转达给家里众人听了。
众人听说安然竟然这样狠,给大家下了毒,逼他们干活,在惊讶安然会下毒之余,也不由纷纷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