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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永别了,荒唐一生

想都没想,我立即拔腿便跑。

那日回去,我意料之中地被掌勺老头的独门武器——脸大的汤勺步步袭击,尽管我有信心躲避攻击,可最后却还是败给了行动不便的右腿和四十几岁的身体。

我顶着后脑勺拳头大的包足足七日才消下去,幸好我的承受能力足够强大,渐渐地,那诡异的化剑为婴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也淡了去。

后来有一次,我再次路过猪肉大叔摊位前时,却发现他怀里抱着那个凄厉的婴儿。

我霎时脸色像是被放干了血,话没过脑就直接冲上去指着他怀中的肉团,哆哆嗦嗦盯着猪肉大叔质问道:“她……她不会叫小树叶吧?”

“小树哟?我还纳闷着给她取个啥子名字咧,瞅你没啥子文化,没想到还有点墨水嘛,哈哈哈。”

猪肉大叔笑眯眯玩弄着怀中婴儿的小手指,宠溺道:“小树哟小树哟,以后你就姓小了,咋子样,喜欢你就给老子笑一个撒。”

“……”

弄了半天,我这个随意的名字还是自己给起的……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下一刻我晃荡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了。

等会!

如果说猪肉大叔怀里的婴孩叫小树叶,那……几十年后,这个“小树叶”会经历和我一模一样的事情,然后像此时的我一样,站在这个小猪肉档口,不明所以痴痴呆呆地盯着十六年前的自己?

又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历史问题……

没理会“小树叶”手舞足蹈的天真笑容,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一个躲闪离开了她的目光。

也许是无所适从,之后的我多少在逃避路过猪肉摊,也避免看见以前的“自己”,也避免去弄清神剑与我的关系。

我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女,生得普通,活得普通,死得……也会普通的。

多少次我蹲坐在小婆婆的坟前百无聊赖,呆呆抬头看着天,没事和她聊聊天度日。日复一日,我也积攒了一小部分的养老费,我本寻思着晚点自己种几颗果树,一年四季都能吃上一种果实。

饿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此时的我只想安安分分等死,只要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本着这样的念头,我恍恍惚惚度过了十几个年头,再见到“小树叶”时,她已经开始往儒若院子里头跑了。

虽然我有意躲避她,可越是不想在意,便越在意。

而且,如今长大的“小树叶”好似已然忘了我,也不再用闪亮的眸子盯着我瞧,而我却时常会记起儿时的没注意过的小细节。

好似村里头真有一个住在破庙,疯疯癫癫的老阿娘时常在我面前晃荡……

不!

准确地说,是在儒若院子外头鬼鬼祟祟……

我扶额暗自伤脑,嘴里吧唧吧唧嚼着酸涩的青李子,“小婆婆,我今年已经四十又八了,掐掐时间,你投胎之后也该出落成如今”小树叶“模样了。”

不提“小树叶”了好不好,我无奈笑了笑,居然还有人排斥回想“自己”的。

我摇了摇脑袋,视线落在坟头新长出来的一棵不知名的小树上。从我闹着自杀开始,它便悄悄抽了芽,直至今日,它和儒若也算同岁了。

说来也奇怪,我在破庙守了那么多年,却从未见过马阿爹来为小婆婆上过香。

儒若跟我提及马阿爹和儒若娘亲故事时,二人听起来很是恩爱呀。如果真是恩爱如初,又为何在爱妻去世后连一次都未来上香拜谒呢。

可是,我在儒若像只小老鼠家窜来窜去那么多年,和马阿爹虽然只是点头笑呵呵之交,却也很少看到他和儒若有过多的交流。

我轻哼一声,这马阿爹不是多情郎就是薄情鬼!

尽管我想摆脱这种想法,可这罪恶的念头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难道爱情都是这般转瞬即逝,不堪考验么?

我心头一凉,惆怅感伴着滚烫的热汗自我额角滑落,耳畔是可恶的知了孜孜不倦,死皮赖脸的狰狞咿呀声。

那……那日我的忽然消失,儒若会不会也同马阿爹忘记小婆婆这般把我忘却得一干二净,重新找一个温柔小姐姐了?

我蜷膝坐在破庙后院的台阶上,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胡思乱想。

当头的烈日在这个百无聊赖的晌午悄悄偏移了位置,一抹阴影悄无声息把我闷头盖了起来,一如我沉闷的心情。

又过了几年头,我已经明显察觉自己衰老的症状了。

刮风下雨膝盖开始隐隐作痛了,万恶的鱼尾纹和法令纹千丝万缕爬山我枯黄的脸庞,五感不再灵敏,连跨个门槛都累个气喘吁吁了,加上日渐萎缩的右腿让我多了个“瘸婆子”的外号。

我虽然生气,却也庆幸日渐短暂的寿命。

不过,我也该寻思着找个拐杖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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