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寻焦急的对着风童说道:“风童你怎么在这儿?拜师的时辰迟了!快随我走!”
良辰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怎么也没想到风童的自意识竟在这时候出现。
此地是风童的梦,虽然多了个良辰掺和,但是风童的想法都会在梦中有所体现。
比如这时,风童虽然迷迷糊糊中跟良辰中连天地都拜完了,但她的潜意识是不认同这段剧情的,为了拒绝后续的发展便造了一个离寻前来阻止。
良辰功亏一篑却并不气馁,很快想通了前因后果的他嗤笑一声:“这丫头不想同我成婚,便胡乱弄了这么一场么?”
风童迷糊的看着离寻,不明白他为什么出现,又为什么这时候要叫她去拜师,混乱的只像一团浆糊,却又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风童模模糊糊的便要被梦中的“离寻”带走,良辰怎么肯让她走,一挥手让曾缠住过真实离寻的红绫便飞奔风童而去。
风童被红绫缠住也不知挣扎,只傻傻的看着离寻,看着她的引路仙人,那样温柔缠绵的笑,那样细致和顺的眼角眉梢,他是来,来阻止自己成婚的么?
良辰与风童意识造出的离寻打了起来,良辰使一把折扇,扇出七十二道冷焰山的冷风让意识造的离寻瞬间成了冰雕,冰雕里的离寻还被一股小小的冷焰烧着。
作一副翩翩公子样的良辰解了风童的红绫,绅士的抱住从天而落的风童戏谑的说道:“娘子,接下来咱们该行洞房之礼了。”
风童觉得不对,不该是这样的,然而话出口却却变成了:“夫君~”
良辰爽朗一笑,看了被捆成粽子的意识离寻,伸手牵了风童的手笑道:“走吧。”
若说事情到此就完了,说不定良辰和风童真能成了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偏偏天不遂人愿。
良辰温柔的携了那双素手,缓缓走在红绫满天,鲜花齐放的路上,两旁是贺喜的人群,他们叫着嚷着恭喜,纷纷抓起篮中的桃花瓣向二人撒去。
落英缤纷处,佳人迷蒙带着水汽的睫毛扑朔的眨了眨,连一向见惯女色,自诩唯一风流不过是于大川江河中,痛饮不分昼夜的良辰也看呆了去。
一贯清秀甚至微微偏冷的面庞此时沾了桃花的微粉,眼眸迷离神情陌生像在辨认来人,不再是山野的葛衣,而是一身鲜红的嫁衣,嫁衣车工精细大小合适,更衬得新娘腰肢袅袅婀娜娉婷。
手中执着一把金如意,两端是拱起的祥云花纹,中部平滑缓直,侧边锋利的棱角变得圆滑。
良辰笑了笑,如天地间的华彩齐聚他一身,同样是红色的华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开始阴云聚集,良辰看向风童,她呆呆的回望向他,眼中空无一物。
越来越多的乌云开始聚集成块,太阳早已不见踪影,大风呼啸而过,吹得远处竹林哗哗叶落,吹得风童头上华丽的佩饰叮当作响,像是不堪重负一般。
气压越来越低,心脏仿佛被挤压一般出不了气,风童捂着胸口,眉头皱紧。
闪电艰难的从乌云中挤出身来,然后便以雷霆之势炸向已经黑暗一片的天幕。
雨水也不再吝惜的噼啪掉下来,乌云翻腾,雷霆炸裂。
随着雨滴一粒粒急促落下的声调,哗哗的水浪声由远及近,一股昏黄咆哮的洪水顷刻间打向良辰与风童。
良辰反应还算快的拉起风童几个跳跃就已经跃上了一块大石,还没等他说话,一股更大的洪水携裹着不可拒绝的威势狠狠拍来,良辰一下就被拍进了浑浊的海水,手里原本紧握的柔胰也因片刻的失力而消失无踪。
良辰在洪水里扑腾着,他不会鳬水只能凭借本能拍打,初初掉入水中更是心急的喝了两口浑浊的洪水。
奋力的使出仅剩的力量,良辰终于破水而出,一身湿漉漉的他看着周遭荒凉倒塌的景象,不由得苦笑一声,那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寻找风童的路上,良辰经历了差点被闪电电死,差点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死,差点被一群风童的意识傀儡杀死之后,终于明白了风童的潜意识排外排的有多严重。
他虽然是入梦来杀她,可是人没杀着,还惹了一身的伤,被雷劈中炸起的毛发,衣裳黑一块灰一块破的不成样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脚踝上还留有毒蛇的牙印。
当良辰看到在花丛中睡得正香的、毫发无伤的风童时,简直感动的要哭了。
风童还是红衣新娘的装扮,恬静的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容,时不时的嘴唇动一下,又翻个身换个姿势继续睡。
良辰抑制住心中的激动,抽出腰间的匕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准备给她心口来上一刀。
走到她面前,看着那张如婴孩般安详熟睡的脸,良辰又微微有些不忍了。这丫头虽然害自己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却都不是她主动指使的,花台上的那惊艳的容颜也让他觉得辣手摧花实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