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唯一真心爱他的人。

欧阳川心痛了，很痛，很痛。不知不觉，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川……儿，娘亲不行了。娘亲还能再……再看你一眼，这就没什么遗憾了。”

曲圆圆口中再次溢出一口鲜血，欧阳川急忙伸手去擦。

“娘亲，你不要死。我不让你死。儿子不是废物了，你还没看到我的实力呢！以后……以后儿子可以保护你了。你不能死，你要活着……好好活着。娘亲，娘亲！”

欧阳川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急切，无助。看着娘亲越来越虚弱，自己却无能为力。

“川儿，听……我。”

“好，好，娘亲，你。儿子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

欧阳川用衣袖擦拭了下自己的眼泪。

“川儿，娘亲走后，咳！”

“离开欧阳家。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活着。答应娘亲，不要……不要替我报仇。答应我。”

“娘亲！”

“答应我！”

欧阳川再次狠狠地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好！儿子答应你。”

“好孩子。”

曲圆圆露出一丝惨白的笑容，缓缓抬起手臂带着鲜血的手伸向欧阳川的脸颊。

而就在曲圆圆的手快要触碰到欧阳川脸颊时，却忽然如没了力气般跌落了下去，双眼也在同时缓缓闭上。脸上的笑容却依然在。

欧阳川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滴泪水从一旁的第二梦眼中滑落，她却浑然不知。

“圆圆！”

欧阳无剑闪身来到欧阳川身后。

“娘亲，你不要死，你死了雪儿怎么办！娘亲！”

远处，欧阳听雪已经哭成了泪人。用了摇晃了怀里已经没了知觉的三夫人。

欧阳无剑再次抬眼看向欧阳听雪母女的方向。眼中露出悲痛欲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