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逗忽然觉得已经没必要生气了,自己的身体要紧,只能深深吞吐几口气:“这些就别说了,先把我弄出去。”
阿绿满脸嫌弃并且十分拒绝:“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
“哦……”
随着阿绿声音落下,正要发火的洪逗忽觉眼前一黑,等醒来的时候,风寒已经好了。
先是惊讶了会儿怎么睡一觉风寒便好了,洪逗掀被下床,低头一看,身上已经换上了那套换衣服。
这是件红若云霞的轻纱长衫,布料柔软且轻,不过略微偏大了些,衣摆逶迤地上,束腰也略松散,头发也换成同色发带微微束着,倒有几分魏晋的散漫风格。
洪逗忽然想到书房所看见的那幅画,就想去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穿上这衣服的模样。
不过他这房间似乎并没有铜镜,他便拖着一身长衫去,各个房间的找立地的铜镜,绕了一圈都没有,最后只好跑去院外,寻了一处池塘大概看了看。
暖阳照射下的池塘里波光潋滟里,只见一人一袭红衣长身而立,洪逗本就生的好看,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风流,他略略看了水里自己的身影,和那画上略有几分相似,心中忽生烦闷,别人的东西他不喜欢,想着一脚踢了块石头下去,搅碎一池风流绮影。
憋着一股闷气的洪逗皱着一张脸走回小院,正见院中阿绿愁眉苦脸的抱着一篮瓜果蔬菜,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这身衣服是谁给他换的?
阿绿见他从外面回来,脸上又添了几分愁绪:“你怎么出去了,你现在不要乱跑。”
洪逗“哦”了声,面带犹豫的问:“我这身衣服……”
阿绿看他一眼,衣服不大合身:“好像有点大,不过问题不大,本来也不是你这个年纪的衣服,过两年没准就合身了……”
“合身?这是谁的衣服?”
“我自己做来准备烧掉的……”阿绿翻动着篮子里的番茄,漫不经心道。
“我看起来很傻?”洪逗鄙夷道,撒谎也不个像样点的借口。
“没事练练女红练手的,手法练出来这些东西可不就没用了,你要是喜欢你可以穿回去,给钱就行……”阿绿一边说着一边从菜篮里翻出几颗绿豆,忽然眼含热泪。
“不合身的东西本少爷才不要!”洪逗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涌出一口恶气,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别扭的问了问:“我的病怎么好的?还有这身衣服谁给我穿的?”
阿绿毫不犹豫:“当然是我……”
洪逗一听登时扭过头去,轻咳两声,语气怪异道:“男女有别以后别这样了!”
剩下半句‘当然是我用法力解决的’被阿绿生生咽了下去,她满脸疑惑道:“你让我伺候你沐浴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个问题?”
这怎么病好了后怪怪的,莫不是风寒没有好全,阿绿想着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摸洪逗的额头。
洪逗扭开脸,干巴巴的喝道:“你做什么?”
“我看你病好全没有,我那药虽然什么都治但我怕药效不够。”阿绿老实回答。
洪逗挥开她的手,不愿意看她,只闷声道:“已经好了,不用你管!”
说完,洪逗大步流星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阿绿不解的望着洪逗离去的背影,也没心思去管他。
趁着洪逗昏迷的这一日,她趁机恶补不少凡人书籍,现在已经基本了解凡人的风土人情,她有自信等拿到钱把洪逗送回去后,能带着阿笙在人间玩到风生水起,期间这少爷爱如何就如何吧!
并且在收拾这少爷衣物的时候,她发现了个玉佩,被她装进勒索信里送去了洪府,钉信的飞刀钉进大门的柱子,起码得有三寸深。
之后的一段时间洪逗都闷闷不乐的,连阿绿同他说勒索信已经送过去了反应也是淡淡的,直到中午肚子饿了还没见人送吃食过来,才走出房门往厨房瞧去了。
因他这个凡人需要吃食,阿绿单独开出间用来烹饪的厨房,洪逗进去的时候正见两人对着一厨房的瓜果蔬菜痛哭流涕。
“哦!这个土豆豆还这么小,连思想都还没有就要下锅了,师伯于心何忍呐!”阿笙抱着一个土豆眼,含热泪的哭诉。
阿绿忍痛把阿笙怀里的土豆抢了过去:“没它这红烧肉做不了!”
“哦!不!师伯!土豆豆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土豆豆!”阿笙惨叫一声就扑了过去,试图抢回阿绿手上的土豆。
阿绿死死拽着土豆,摸着阿笙的头,一脸柔和的劝慰道:“它还没有灵识不知疼痛,不算有生命,所以没事儿的,阿笙乖啊!”
“师伯你说是这么说,这书上可还有绿豆粥和绿豆糕呢!师伯为什么不做这两样?偏偏和我的土豆豆过意不去!”阿笙觉得很委屈,再次伸出试探的小手想要把阿绿怀里的土豆抢过来。
门口洪逗扶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