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燕撇了曹宇一眼,然后就眉开眼笑地对着闫婷婷打趣道:你看,我早就说了,你别对他抱太大的希望,正所谓希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这都是你自找的。
曹宇不解道:什么希望?你的,我的,还大家的呢!刚才我就没听明白。
张海燕冲他翻了个白眼道:我在说她呢!她脑袋里要没进水,至于受了委屈还得吃你的瘪吗?!她就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自己作死!你说对不对?她是不是是活该?!
曹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挠了挠脑壳,悻悻道:你这么说她,岂不是让她很绝望嘛!
张海燕听了大笑道:哈哈哈,你还知道她会绝望啊?!
说着,转头意味深长的对闫婷婷说道:真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送落花,你看,这下好了吧?自己受了委屈还没地方说理去,这滋味不好受吧?
曹宇本来是准备好好的戏弄一番闫婷婷,好出出这晒了一下午的恶气,最好是能讨得她的一顿暴捶松松骨,现在可到好,他完全搞不清这俩人在说些什么,只是悻悻的觉得这一定是跟他不解风情有关,于是连忙赋诗一首来表忠心道:孤灯伴残月,蛙虫唤夜明,只识鱼恋水,不知水哭鱼。
曹宇拽这两句,本来是想向她俩表明他也是懂儿女情长的,不用老是叽叽歪歪的烦他。可两女却从中听出了另一番的滋味,他的这不知所谓的神来之笔,仔细品味竟然和佛意如此的贴切,让她俩在各自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许的敬仰,张海燕脱口赞道:行啊,曹宇,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这是打哪儿抄的?
说着便向闫婷婷飞去一个电眼,又跟着挑了挑眉毛,挤眉弄眼的冲她扮了个鬼脸,闫婷婷被她的扮相搞的俏脸绯红,羞的都不敢正眼瞧这俩人了,心道:哼,这猴子浑身上下也就这点可用之才能入得了我的法眼!你还说是抄的,这怎么可能的呢!怎么样?我有眼光吧?你这是后悔了吗?可惜,后悔也已经晚了!
闫婷婷心里虽是喜欢的要命,可嘴上却不肯承认,故意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刁难起曹宇道:切,狗屁不通,残月那也是月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秉烛之光微若萤虫,尚不能照亮方寸之地,又岂能奢妄给世界带来光明?还要与日月争辉?你不觉得这很搞笑吗?!
她见曹宇沉默不语,继续道:虫蛙之吟呱噪嘈杂,全不着调,大家听久了耳朵都能磨出茧子,除了心生厌烦,谁还能枕它入眠啊?!更何来唤醒黑夜?只怕是孤夜难眠,苦待天明吧?!
曹宇被她说的发愣道:这个嘛……
闫婷婷打断他的话,继续淡淡道:只有这句鱼儿离不开水还算是说得过去,可这后一句又有问题了,水里没有了鱼岂不是要成了死水一潭?不知这水哭的到底是鱼,还是自己,是不是在猫哭老鼠假慈悲啊?!
张海燕立刻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嘲笑道:说得好!哈哈哈哈哈,该!让你班门弄斧,这下露怯了吧?!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闫婷婷见曹宇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尴尬当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便得意的继续教训道:这作诗呢,不光要意境好,对仗工整,还要符合逻辑,不能东拉西扯的把一些十三不靠的东西整在一起。胸无点墨,还要故扮风骚,学人家装大尾巴狼,不懂装懂,附庸风雅!
张海燕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在一旁加磅道:没错,没错,得罪了人就是得罪了人,你不能光说一两句好话就让人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就像是坏事就是坏事,不能总想着把坏事当作好事来说,罪过就罪过,犯下了就应该心怀愧疚,只能是想着要去诚心诚意的尽量挽救,又岂能把赎罪当作自己的本事来炫耀呢?!
曹宇本打算是让这俩人夸他的呢,谁成想招来了这顿数落,当然是心有不甘啦!于是强词夺理的坏笑道:那可不一定,谁说好话就不能打动人心了?我跟你说,同样的一句话,要分是谁说的,那效果当然是不一样的啦。
张海燕讥讽道:呵呵,同样的一句话,从你嘴里还能吐出花儿来?!
曹宇想了想,幽幽道:那是当然,要不大家总是在问这话到底是谁说的呢!就好比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信誓旦旦跟你说,有人告诉他别担心,不要想的太多,放心吧,该吃吃该喝喝,你会没事的,相信我。
张海燕皱了皱眉头道:这话是谁说的,是大夫吗?
曹宇望着她眨了眨眼睛,狡黠道:我说的。
张海燕立刻嗤之以鼻道:切,你说的管个屁用?!你又不是大夫喽!
曹宇哈哈大笑道:我说的怎么就不管用了?!
说着,转头用那种你懂的目光望着闫婷婷,狡黠道:我说的话就是能让某人忘掉烦恼,重拾希望,对不对啊?!
闫婷婷立刻冲他翻了个白眼,板着脸呵斥道:跑题了吧?!百男何愦愦,不如一缇萦。除了耍贫嘴,你还会做什么?!
曹宇不服气道:我怎么就没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