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邺知道苏雾几天后要回皇宫后,便撤回了段燃等人。
每天晚上都按时去苏雾的屋子里报道,早晨天还未亮就回正德殿里换龙袍上早朝。
高公公守着殿内,见宗邺回来,实在忍不住问了句:“陛下啊,你这一大早上的,是去了哪儿啊?”
怎地每天都那么早起?
宗邺一边伸胳膊穿衣服,一边瞟了他一眼:“怎么,朕去了哪儿,还要跟你汇报啊?”
高公公吓得赶紧低头道:“奴才不敢啊,奴才就是担心皇上,晨露湿气重,陛下病了,怎么办呐。”
“说到底,奴才也是希望陛下保重龙体呀。”
“朕要你教吗?”
“这…这您要是病了,公主会担心的呐。”
闻言,宗邺顿住了,偏头直直的看着高程,笑容泛泛:“好主意,好主意啊高公公!以前咋没看出你还有这点聪明才智呢?”
高公公:“嗯????”什么东西??
皇上在说些奇奇怪怪的什么?
他处在疑惑中,宗邺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殿外。
…
每日朝中也没什么大事上奏,宗邺眸子轻扫过诸大臣。
转头看一眼高公公。
高公公立马拂尘一甩,上前吊着嗓子高喊:“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底下安静一片。
宗邺百无聊赖的甩下袖袍,语气姿态极为慵懒:“平日里不是屁事儿一大堆吗?”
“今日怎地一个一个都哑巴了?”
“张大人,你家小妾不跟夫人闹腾了?”
张启赶紧恭腰:“谢陛下关心,家中近日安宁。:
宗邺嘲讽的冷笑一声:“谁家还有什么鸡飞狗跳的破事儿啊?说出来,让朕乐呵乐呵。”
安静,
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没意思。”
宗邺刷的起身,脚下一转就往后宫走。
绍王站在最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宗邺的鞋。
新鲜的泥土气息……
兰绍收回目光,眉眼微垂,唇边荡漾开一丝笑意。
…
晚上。
宗邺换上暗色金纹衣袍照例去了念奴庵。
早上离开,刚走到半途,就有异动二起。
宗邺顿住脚步,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语气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冷意:“在此等很久了吧。”
语落,暗蓝色的天空下。
一片竹叶裹挟着清晨冷冽的气息疾速射向宗邺。
那方向正对着他的咽喉。
宗邺看着竹叶,眼睛眨也不眨,在凌风吹来之时,他偏了头,竹叶在他的脖侧留下锋利的口。
“可惜。”
他轻叹。
可惜没有血,一道伤口可杀不了他。
宗邺眸子幽暗,如同深渊巨口里黑凛凛的深潭,看着前方慢步走出来的女人,薄唇微勾:“红衣卫…”
“噌”
一条如火的鞭子直直的劈向宗邺。
宗邺不躲不避,生生受了一鞭,没有鲜血滴落。
但是肉却破了,伤口黑乎乎一片如同腐烂的肉。
女人一身红裙,面上绑着红色面巾,眼神清冷,看宗邺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狗皇帝,今日…此地便是你丧命之处!”
女人将火鞭舞的虎虎生风,在抡到宗邺的身上时,还有火星子迸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爽,继续,有本事再狠一点!”
宗邺笑的如同疯子,诡异的不喊疼看的红绫直皱眉。
学渣:“……闺女,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