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吐了一口口水,就看到了一双小腿,即使上面沾满了泥巴,仍掩盖不了它们的白嫩,当下正想道歉一声,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直接就被花鬘把道歉的话骂了回去。
“你还是个少君长呢,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这摸鱼是你干的事情吗?怎么不去马场好好养马?就你这样跟个农妇似的,有礼仪了?”
跟花鬘打嘴炮,冯永从来没退缩过,当下直接开喷。
“再说了,这田里我还撒了粪呢!你不一样玩得开心?把手放在田里摸来摸去,你就不觉得恶心了?”
“有本事晚食别再跑来我的院子吃喝!我吃的粮食,那都是在撒了粪的地里收上来的。”
啵哒啵哒一阵说,直接就把花鬘噎个半死,差点没翻白眼。
只见她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就控制不住把自己手边的小木桶直接砸过去。
这就是个无赖!
粗俗!
一旁的关姬看到两人又开撕,连忙劝阻道,“好了好了,花娘子,兄长他不是故意的,我代他向你道个歉,他的心情不好,你别在意。”
关家四郎就是花鬘的最大软肋,一看到关索亲自开了口,为了保持在心上人面前的良好形象,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堆起笑容,“关郎君说的是,我才不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说完,又对着冯永哼了一声,昂首离开,还刻意避开了口水的落点。
同时在心里暗暗想着,这姓冯的越是满嘴粗言糙语,就越是能让关家郎君看清他的真面目,时日越久,关家郎君自会越厌烦他。
我可不能学了泼妇,免得关郎君看不起。
“兄长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模样?”
关姬说着,目光落到冯永手中的纸上,阿郎就是看了上面的内容,这才暴躁起来的,也不知究竟上头写了什么。
“四郎你也看看吧。”
冯永把纸递了过去,有些无奈道。
“东吴攻打曹魏失败?”
关姬接过来,看完后,微微一皱眉,“孙权亲领大军,掩其不备,曹魏又是人心浮动的时候,竟然打不下一个小小的江夏?”
“是啊,孙十万果然无愧于他的这个称号。”
冯永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孙十万?”
关姬愕然。
“亲领十万兵马,被张辽八百破之。如今又大张旗鼓攻打江夏,自称有十数万人,却受挫于文聘所守的区区一城,不是孙十万是什么?”
冯永没好气地说道。
关姬听到这话,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笑,“兄长这话说得也太恶毒了一些。”
“我说的那是事实!”
冯永实在是觉得憋屈,号称十数万的人攻不下江夏,又打不下襄阳,曹魏大丧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反观曹魏,曹睿正好借此机会建立起自己的威信,这孙十万简直就是故意给人刷经验的,真特么的是猪一样的队友。
更恶心的是,自己还答应把红糖的一部分利润让出去了!
冯土鳖几乎已经看到了东吴的丑恶嘴脸:我打了啊,可是打不过,不能怪我吧?红糖什么的,你答应了的,也得给我哈!
这特么的!
“兄长曾对我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为何又对这东吴败于曹魏的事耿耿于怀?”
关姬看到冯永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不解。
“只是不忿东吴这种干大事而惜身,贪小利而忘义的行为罢了。”
冯永摇头,轻轻叹道,“江东这些人,只顾眼前,不顾长远,也就是大汉势微,只能与他们合作,否则……哼!”
“兄长的意思是,东吴只是做做样子,没尽全力?”
关姬终究是冯永的枕边人,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尽全力就不会是打成这个样子。”
冯永摇头,“这号称十数万,能有两三万就顶天了。东吴这是不愿意单独面对曹魏,一定要大汉有所动作才行啊。”
“兄长如何看出来的?”
关姬好奇地问道。
“陆逊。”
“陆逊?”
“对,”冯永点点头,“张家那边来信了,提了一事,说是陆逊回吴郡探亲,曾打听过我的事情。算算时间,正好是在东吴攻打江夏和襄阳的时候。”
“陆逊见兵势,多智略,又是荆州都督,乃是难得一见的人物。若是东吴当真想取襄阳,那就应当是由他领兵,而不是以德行见器于当世的诸葛谨。”
没错,诸葛谨的德行是受人称赞,其人长于内政,但那对攻取襄阳有个屁用!
有本事你叫陆逊带兵上啊!
陆逊和孙权闹翻那是在十几年以后的事情,如今孙权学刘备托孤诸葛老妖,对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