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惊疑惑茫然,唯独少有愤然,他心里大喜:此事终成矣!
“刀斧已经加身,难道将军就愿意就此等死么?将军不为自己着想,难道就不为家中父母妻儿所想?”
此话虽是逼问韩综,但实是逼问众人。
“将军,反了吧!”
有人也跟着站出来,“江东容不下我等,我等便投靠北边,怕什么?想那曹魏,屡次诱番阳强宗大族为乱,今年不正是出了一个彭绮,说要为魏讨吴么?”
“若是将军乃是江东大将,身份不知比那宗族高了多少,若是能举兵向北,想必那曹魏定会大加欢迎。”
“没错!将军,此时正是生死关头,不能再犹豫了!”
“对啊!”
……
有了带头的,底下的人终于纷纷加入劝说的行列,即便是有犹豫者,此时终于亦下了决心。
毕竟能以官兵身份,做出假冒贼匪,杀人劫财的人,还能指望他们有多少廉耻之心?
“好!”
韩综咬牙点头道,“反就反了!”
他看向众人,目光凌厉,“我等若是举族投北,那就是把身家性命互相托付彼此,大伙须得齐心协力,不得有一丝异心。”
“那是自然!”
韩综当下便令人杀牛饮酒,歃血为盟。
盟毕,韩综对着众人说道,“从今日起,汝等便是综的亲族兄弟。来人!”
韩综唤来下人,吩咐道,“去把我那些姑姑、阿姊小妹,还有婢女侍妾,全部唤来,就说我要拜祭大人。”
众部将听到韩综这番话,皆是有些疑惑,不知他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韩府上的女性到齐,韩综指着她们,对部曲众将说道,“你等看上哪个,尽取之。如此一来,我等便是姻亲族人,再无隔阂!”
此言一出,不但他的那些姑姑姊妹,就是部曲众将们都是惊骇无比。
“你这个罔顾人伦的畜牲!”
这时,只见韩综的生母,韩府的老夫人从门后冲进来,流泪指着他大骂道,“世间竟有你这等无心无肺之人耶?”
“把老夫人扶下去,让她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得惊扰老夫人!”
韩综厉声喝道。
“畜生!畜生……”
老夫人被强行架了下去,骂声仍远远地传来。
“阿郎如何开这般大的玩笑?”
平日里一个深受韩综宠爱的侍妾大着胆子,走过来刚说了一句话,只见韩综转身拔出挂在墙上的剑,直接把她捅死。
只见韩综提剑站在大堂中间,双目赤红如火,“吾乃是真心欲与尔等结亲,汝等还站着做什么?”
女眷中本欲反抗者,见此人疯狂模样,皆是噤若寒蝉。
部曲们看到平日里只能远观而不可亲近的女眷,如今缩在那里,只等自己上前挑选,不由地呼吸急促起来。
再加上如今已经是再无后路,他们已经是亡命之徒,所有人都开始变得疯狂起来。
“将军,某对六娘子仰慕已久,若是能得六娘子亲睐,虽死不悔!”
“准了!这侯府里厢房多的是,今日就是你的大婚之日!”
“多谢将军!”
那人大喜,直奔女眷那里,迫不及待地把一个女郎拉出来,又看向韩综,韩综点头,那人大喜,抱着女郎就跑了。
众人看到这等情景,哪里还能按捺得住,纷纷上前抢人。
一时间,呼救声,叫喊声,哭泣声,不一而足。
韩综哈哈大笑!
韩当之子韩综,因为守丧期间有**不轨之行,曾被孙权遣陆逊代为训斥。
韩综心怀恐惧,先是纵容部曲劫掠往来商旅行人,后又骗部曲说事情败露,吴王欲收并众人治罪,以此逼反众人。
建兴五年闰十二月,韩综与部曲杀牛饮酒,歃血为盟,又以府中亲戚姑姊,侍妾婢女作为工具,皆送与部曲。
后把其父韩当的棺材挖出,携母亲,率部曲男女数千人投奔魏国。
远在建业的孙权得知,差点喷出老血!
老子为何去年要对这个罔顾人伦的竖子那般宽容?
如今叛逃之前竟然还把三千柄好刀换来的毛布给骗走了……
入你阿母!
吔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