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至极!他这般做,岂不是害了大人?”
司马懿终究是老谋深算之辈,只见他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眼露深沉,缓缓道,“孟达,苟利之徒尔!”
“身在大魏,却先通蜀,又通吴,可见此时他正想着如何才能得到最大好处。我们应当在其未下决心时速度进军以解决其人。”
“大人,那我们当如何?”
“我先写一封信给他,以好言慰解,暂时先把他拖住。你速去点兵,以马军先行,日夜兼程,秘密潜行。”
“诺!”
孟达听到有人揭发他暗通蜀吴之事,心里很是惊惧,正待立刻举事,哪知却突然收到司马懿的信。
信中写道:
昔日将军弃刘备,投身大义,先帝委将军以疆场之任,任将军以西南之地,以图伐蜀,可谓心贯白日,与将军坦诚以对。
伪蜀之人,对将军实有切齿之恨。诸葛亮欲复仇,却苦于对将军无可奈何。郭模之言,非同小可,诸葛亮岂会轻易说与他人听?这很明显就是反间之计,将军莫要误信谣言。
孟达看完信,心里终于放下心来。
同时还有心情给诸葛亮去了一封信:
宛城离洛阳有八百里,离新城有一千二百里,就算是司马懿听到我举事,他也要上表天子。这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把城池加固。而且新城地处偏远,司马懿定然不会亲自来,只会另派他人领军前来。荆州诸将,我只怕司马懿一人,其他诸将过来,我必无患。
就在孟达懵懂无知,司马懿率军急行时,魏国皇宫里,一片喜气洋洋。
因为新帝在登基一年半后,终于在太和元年的最后一个月,确定册立皇后。
只是这个皇后的人选大出朝臣意料之外。
河东虞氏,乃是名门望族,是曹睿在当平原王时,曹丕亲自为他挑选的王妃。
待曹睿当太子时,虞氏则为太子妃。
曹睿登基,虞氏又被册封为夫人,乃是宫中皇后之下的最高品级。
所有人都以为虞氏被立为皇后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知曹睿所立的皇后,却是出身低微的毛氏。
宫里所有人都去祝贺毛皇后,唯有虞氏自己一人独处自己的寝宫,不曾露面。
宫里的器皿散乱扔在地上,虞氏浑身发抖,眼睛红肿,面容扭曲,显得狰狞,平日里的端庄优雅早已不见了踪影。
只见她额头的青筋如同蚯蚓一般突起,手里的手帕已经被撕成了碎布,嘴里不断地咒骂着,“贱人!贱人!”
其举止犹如一个发了疯的女子。
“夫人,太皇太后来了。”
贴身宫女战战兢兢地进来,禀告道。
虞氏猛地站起来,直接就扇了宫女一巴掌,当场把宫女扇倒在地,大怒道,“她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宫女嘴角流血,却是不顾地上了器皿碎片,跪伏在地上,不敢吭气。
“你是河东虞氏,名门望族,又是天子的夫人,谁敢笑话你?”
太皇太后卞氏走进来,看到寝宫里一塌糊涂,眉头皱起,“你这番模样,却是失了名门气度。”
“名门气度?如今谁不是在看曹氏皇家的笑话?这宫里上上下下,都快要被人笑死了。予在宫中,就是再有名门气度,那又有何用?”
虞氏呵呵冷笑一声,讽刺道。
卞氏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以前还觉得此女贤淑端庄,今日过来,本是想宽慰她几句。没想到她竟变成这等模样,突然间倒是觉得她令人有些不耐。
她先是吩咐众宫女内侍,“你们全都出去。”
然后才对着虞氏说道,“我知你心有不平,但你好歹也是出身望族,有些话,还是想好了再出口。什么叫看曹氏皇家的笑话?让皇帝知道你说这种话,惹恼了他,只怕你连夫人之位都保不住。”
虞氏却是不管卞氏的好意,她指了指自己,“太皇太后亦知妾是望族出身,同时妾还是先帝亲自给他求娶的正室,敢问太皇太后,妾自嫁入曹家以来,举止行事可曾有过不妥?”
“自然没有。”
“既然没有不妥,那便是无出妻之罪。他一直冷落妾,妾也就忍了。可是如今,他甚至宁愿立贱人为后,也不愿意立正妻为后,这岂非是宠妾灭妻?难道他就不怕天下人嘲笑不知礼仪吗?”
“毛氏如今已经是大魏皇后,非是什么贱人,你还是注意一下口德,莫要失了言。”
卞氏忍住心里的不耐,劝说道。
虞氏早就被怒火烧没了理智,看到眼前这个太皇太后承认了毛氏为皇后,当下便冷笑道,“曹氏自来就好立贱人,从未想过要以德选人,我实话实说,有何失言之处?”
卞氏一听,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火气,大气斥责了一声,“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