邽城下,你当我等不知?你这般,不过是充蜀虏前军,欲骗开城门罢了!”
姜维听了这话,大惊道,“明府何故出此言?某一路追随明府而来,从未见过有什么蜀虏大军。”
马遵哈哈大笑,说道,“你休想骗人,上邽昨日才得了消息,知道如今蜀国伪相已经派了大军前来,你这般着急赶来,不过是想骗进城里做内应罢了。可惜的是,你等以为自己行事隐秘,却不曾想早已被识破了。”
城下的姜维一听,心头焦躁无比,“太守一路而来,某亦一路跟随,何曾有过降蜀虏之事?明府若是不信,我等可解下兵器后再进城。”
可惜的是,城上的人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们通敌,无论他如何解释,上邽城皆是不为所动。
最后连郭淮都出面了,高声说道,“姜伯约,如今蜀虏随时到来,你身为参军,当务之急是尽快回冀城,守好城池,而不是来上邽。”
姜维一听,知道自己不可能进城,长叹一声,只得带着人原路退回。
几日后,待他们到达冀城下,遇到了分开的众人。
“怎么不进城?”
姜维吃惊地问向梁绪的族弟梁虔。
梁虔苦笑,指了指冀城,“不让我们进去。”
“为何?”
姜维大惊,自己这一行人里,主簿、主记皆是郡里的官吏,为何进不得冀城?
“说如今外头情况不明,不得随意进出。”
姜维一听,顿时恼怒万分。
上邽怀疑自己投敌,叫自己回来守冀城以明心志。
如今冀城又说外头情况不明,不让自己入城,这叫他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姜维走到城下,大声喊道,“吾乃姜维,天水参军,城上守将,速速与我开门。”
只听得上头有人喊道,“敢问姜参军,马太守与郭刺史何在?”
“马太守与郭刺史去了上邽,令我等回来守冀城。”
姜维解释道。
“姜参军随太守、刺史出城,如今太守与刺史皆不见,你却私自率人回来守城?此举有失妥当。况复城外情况不明,吾不敢擅开城门。既然马太守与郭刺史皆去了上邽,马参军何不随之去上邽?”
姜维一听,差点吐血!
“吾正是从上邽那边回来的。”
“冀城无忧,姜参军还是先回上邽,待蜀虏去后,再行归来。”
“我入你阿母!”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久读经书的姜维终于忍不住心头的火气,当下破口大骂道。
敢情老子是蹴鞠,让你们来回踢?
“吾之阿母在城内,不需姜参军担心。倒是汝之阿母,与姜参军内外两隔,还请姜参军自重!”
姜维听了这话,又是惊又是惧,他自幼丧父,是老母亲把他抚养长大,对方拿了老母亲来威胁他,他再不敢出言不逊。
当下在城下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