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杀了他来得痛快。
特别是领军前来查看冯永是否无恙的姜维,差点当场就摔下马去,他哆嗦地撑住马脖子,目光复杂无比地看向那高台。
每一次见到此人,就对“巧言令色冯郎君,心狠手辣小文和”之语多一分理解,看来以后与此人打交道时,吾都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谨慎,绝对不能得罪他。
也幸好是张郃已经跑远了,再加上山下到处是呼喝声,所以他根本没有听到。
如果听到了,只怕就要不顾一切地返身回来与冯土鳖决一死战。
他与亲信们气喘吁吁地好不容易才翻过山顶,然后又继续向山下走去,最后再看准了方向,准备折向南边,想法子找到道路,前往临渭。
他此行已经失败,如今唯一能挽救陇右败局的,就只有大将军了。
所以他要先回到临渭,打听陈仓那边的消息,若是大将军成功截断了蜀虏的粮道,那么他就紧守临渭和上邽,然后再想法子等候大将军的到来。
想到此行就差最后一步,最后竟然演变成这等局势。
张郃又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身后,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
说实在的,对于这一次的失败,即便是到了这时,张郃仍是极不甘心。
对面的主帅,明明就是一个庸人,领的士卒还是一群战场新丁,面对大魏的精兵,按道理应该是一触即溃才是。
偏偏他们手里有着令人自己从未见过的长刀,重弩,对自己这方造成了重大的杀伤。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初上沙场的士卒为什么会有那股宁死不降的狠劲?
张郃实在是想不通,他打了一辈子仗,见过的士卒不知有几凡。
但初上沙场的士卒,基本都是一个德性,能紧跟在老卒身后冲锋就算是合格了。
可是今天遇到的士卒偏偏就超出了他的见识范围之外。
明明有好几次,对面阵形的防线已经被突破了,换作普通的新兵,溃散是迟早的事。
可是对面这支奇葩新军甚至不用帅台下令,竟然能自行组织反扑,生生地用人命堆,也要把防线重新设立起来。
这特么的究竟是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