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还是要让我住城外的营帐?”
“人说深谋远虑阴鬼王,老夫今日算是见识了。”
向朗根本不管冯永的装模作样,反倒是气极反笑,“原来冯将军给那些军士票子,是早就猜到老夫在外头看着了?”
“没,胡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冯永矢口否认。
若是诸葛老妖身边的人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接收贿赂,那大汉基本也没救了。
若是那个暗自在背后中伤自己的人是向朗,自己留给他这么大个把柄,那么他的反应就肯定不会只是趁机多打自己三军棍那么简单。
再加上刚才从向朗嘴里套出的话,冯永心里终于确定下来:这杨仪竟然敢在背后阴我,果真是个小人!
向朗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服气,“老夫这年纪,都能当将军大父了吧?没想到还没进这个门,就已经被将军算计了,当真是白长了一把年纪。”
“放心,向长史,我不会跟杨仪说,这是你告诉我的。”冯永自来熟地靠上来,“来,烦请向长史搭把手扶我一下。能跟我说说马谡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在街亭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的。”
向朗老脸抽抽,本不欲沾惹此人,但一想到躺在病榻上的马谡,又不得不接住他。
“幼常身上的伤倒是小事,只是医工对他的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了是心结积郁,气滞于胸。”
“如此说来,向长史在城门迎接我的时候,脸有不忿之色,是觉得是我辱他太过,让他有了心病,所以这才令他病体缠绵于榻上?”
冯永问得很是直接。
向朗闷哼一声,“冯将军觉得没有关系?”
“若是我不辱他,那他今天还有机会躺在榻上?”冯永冷笑,“若是换了别人,想让我出手,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这话让人听得很不舒服,但向朗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句实话。
“然士可杀不可辱,将军此举,又与杀他何异?”
向朗沉默了好久,这才说了一句。
“马谡若是要做士,那就好好去做他的士,何必与军伍染上干系?”
冯永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向朗留,“就如向长史,不拘是帮丞相处理政务也好,出谋划策也罢,自有显其才能之时。”
“只是他硬要领兵,又想学士人,那不就是出将入相?马谡既然有这等高志,那就得有相应的能力。”
向朗听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幼常的能力,还是有的。”
“有入相之能,未必有出将的能力。就算他有出将之能,但临阵时举动失措,那和无能又有何异?”
平日里每次测验都是名列前茅,一到高考就浑身冒汗,心理紧张导致发挥失常的学生还少吗?
“这样吧,丞相让我想法子医治马谡,正好我也有些话想对他说,烦请向长史带路,让我去见见他。”
向朗闻言,看着挪一步就咧一次嘴的冯永,有些犹豫地问道,“就现在?”
“就现在。”冯永点头,“向长史既然觉得他生病有我打他的缘故,那让他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想来心里也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