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白天不离手,就是晚上都搂着它睡觉。
“一只耳”刘浑听到冯永的话,嘿嘿一笑,也不回答,只是问道,“将军叫小人,可是有事吩咐?”
“去,给我打盆水来。”
冯永吩咐一声。
水很快就打来了,而且还是一只手持马槊,一只手端着水盆。
“把守好门口,一个人也不许进来。”
冯永挥了挥手,让刘浑出去,然后这才从榻上爬起来,解开腰带,蹲到水盆上边,低下头去,看着水中的倒影。
只见两片花花绿绿的五花肉在晃啊晃,恶心得要死。
冯永嘀咕一声,“原来打了板子后就这模样?”
这时,突然听到门外刘浑的声音响起,“将军,马先生来访。”
“马先生?”
冯永一愣,好一会这才想起来,不就是马谡?
“等会!”
冯永慢腾腾地起身,不敢用力过猛,不然又要牵扯地屁股疼,他把腰带系好,这才推开门。
果见马谡正站在门口,看到冯永出来,施了一礼,“见过冯将军,某冒昧来访,还望莫怪。”
这是冯永嘴炮马谡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马谡此时一身文士打扮,虽然双颊仍然深陷,但看起来精神不错。
虽然没有了以前的那一份自信,但却多了一份沉稳。
冯永轻轻地挠了挠屁股,好像感觉有点发痒,眼神有些警惕地看着马谡,“什么事?”
立下辣么大个功劳,却挨了二十三个板子,都是眼前这个马大嘴所害,冯郎君这等心胸宽广之人岂能给他好脸色?
看到冯永这个神情,马谡却是没有介意,甚至还有心情对着冯永微微一笑,“某此番来,一是特意向冯将军道谢,二是向冯将军道别。”
“道谢?道别?”
道谢容易理解,抛去个人感情因素不讲,马谡能得诸葛老妖所重,智商肯定是要高于普通人水平的。
打他骂他都是为了救他,这一点他自然明白。
“道别?马将军为何要跟我道别?”
冯永想不明白。
“某如今乃是戴罪之身,如何敢当将军二字?还让冯将军莫要再提,否则某只能是掩面而逃了。”
马谡听到冯永叫他将军,满脸堆起了苦笑。
“哦,我忘了。”
冯永这才想起,马谡已经被诸葛老妖革了职,并废为庶民,准备流放边疆之地,然后这才反应过来,“流放哪里?定了?”
“南中云南郡。”
冯永一听,就吃了一惊,这诸葛老妖对马谡的处罚,倒是有些狠。
其实马谡的罪,比起原历史上,要轻很多。
他所犯下的罪,其实主要是让李盛而不是让柳隐去守略阳,罪在识人不明,用人不当,按后世的话来说,就是领导责任。
至于他领兵前往略阳,在半路上被张郃杀败,倒是可以理解。
步兵在行军时遇到精锐骑兵,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条件下,就算当时是诸葛老妖在场,估计也只能是且战且退。
换了冯永自己,若手下不是自己带出来的子弟兵,估计能败得好看些?
当然,马谡轻敌,斥候派得太少,没能及时发现敌军,一个指挥失当是跑不掉的。
在北伐没有失败的情况下,又有李盛的人头震慑全军,马谡被流放边疆确实是个可以接受的处罚。
但流放到云南郡就有些狠了。
廖立在刘备灵堂前杀人,在刘备尸骨未寒、大汉最风雨飘摇的时候大发厥词,动摇大汉军心民心,也只不过是流放汶山郡而已。
此时的云南郡,可不是后世那个可以进行美丽邂逅的地方,而是处处布满瘴疫之气,猛兽,蚊虫,随时要夺人性命的地方。
再加上那些总是时不时从深山老林里冒出来的原始夷人,还有湿热无比的气候等等,普通的罪人被流放到那里,真要是没有人照应的话,基本就是送死。
“先进来说话吧。”冯永把马谡让了进来,请他坐下,然后自己爬到榻上趴下,“我身上有伤,无法坐下,非是故意无礼,还请莫怪。”
马谡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冯永也不管他,继续说道,“你被流放云南,怎么我看你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如何不担心?若是不担心,某怎么会专门来寻冯将军?”
马谡听到这话,脸色又变得坦然,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模样。
“此话何意?”
冯永奇道。
“欲去南中,必先要寻鬼王,这才能有活路啊!”
马谡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冯永一听,“啧”了一声,“南中夷人愚昧,以讹传讹就算了,你好歹也算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