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公事公办。”
“南乡学堂所招收的学生,都是有规矩的。宫里若是想不按规矩,直接塞人进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另有条件。”
“什么条件?”
学问是这世间最被看重的东西,虽然此事与宫里有关,但张星忆并不觉得冯永说出这些话来,有什么不对。
即便是帝王,也应该对学问抱以尊重的态度。
虽然如今世间以经学为重,但能在几年之内教出算学大师的学问,那也是一问大学问。
更何况,张星忆还知道,学堂里所教的东西,应该只是基础。
南乡学堂流传最广的一个传说,那就是只有最优秀的学生,才有资格接触更高级的学问。
说明学堂里教的东西,其实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很简单。就比如说吧,兴汉会有个惯例,那些想要借助兴汉会渠道的外人,每次都得交择会费。”
“所以,想要加塞进入学堂,那也得要多交一笔钱粮,毕竟学堂里的西席,也是要吃饭的嘛!”
冯永掰着手指头给她算了算。
“没问题。”张星忆点头,“要想学学问,束脩肯定是不能少的。”
冯永提醒道,“别着急这么爽快地答应,还有其他条件呢。”
“除了束脩,南乡学堂平日里是全封闭的,所以还要供他们衣食住宿,所以这衣食费、住宿费之类的,总得交吧?”
“还有,南乡学堂的宗旨,乃是有教无类。宫里的来人进来后,不得暴露身份,学堂也只会把他们看作是普通学生。”
“别的学生要做什么,要遵守的规矩,他们也必须一样,无一例外,真要违反了规矩,可不管他在宫里是什么身份,皆按学堂的规矩来处理。”
张星忆听到这番话,脸上现出有些为难的神色,“这到哪就要遵守哪里的规矩,理是这个理。”
“只是这宫里出来的人,身份总是要特殊一些,这个事情我暂时不能答应,得先向宫里说一声才行。”
冯永点头,“谨慎一些是对的。”
说着又看了张星忆一眼,加重了语气,嘱咐道,“宫里的事情,可能是天下最复杂的事,也有可能是最凶险的事,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张星忆听了,心里微微一甜,嘴上却是不肯饶人,“你管我?我阿姊可是皇后,怕什么?”
冯永“啧”了一声,“这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咳,也就是我关心你,所以才这么跟你提一句。”
冯永瞄了一下门口,再一次确认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皇后,她首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然后才是你的阿姊,懂吗?”
“不懂!”张星忆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含含糊糊的,让人听不懂。”
“不懂就算了。”
冯永有些恼了,转身就要出去。
“好好好,我懂了。不就是说阿姊要先为宫里考虑,要以皇室为重吗?”
张星忆连忙说道,“开个玩笑都不行,真小气!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吗?”
冯永揉了揉脑门,叹了一口气,他突然有些怀念虽然武艺高强,但私下里却又温柔贤惠的细君。
至少关姬要比四娘心思单纯。
高兴了就绽开笑容,如百花齐放,不高兴就捋起袖子,直接动手。
第一次北伐取得胜利,大汉的将士在冀城休整了十天。
但大汉丞相、丞相长史向朗、丞相参军杨仪等人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干旱给刚经过战乱的陇右上空笼罩了一层阴云。
从汉中运粮过来济灾那是必须的。
同时还要尽可能地保住那些已经种下去的粮食。
不然今年上半年战乱,本来大部分地区已经是颗粒无收,如果下半年再因为干旱,再来一次颗粒无收,陇右乱民四起那就是必然。
渭水边上,诸葛亮沿着河岸边走,看着农人从岸边走到深深的河谷里舀水,然后再不辞辛苦地挑着水走到远处的地里,他的眼里露出深深地忧虑。
渭水的水位已经很低了。
即便是汲水所用的翻车,也因为水位太低,而渭水河岸太高,而导致无法使用。
但比起陇西和南安,天水已经算是幸运,因为中游有大支流注入,渭水目前还没有断流,至少还可以人工担水浇灌。
陇西和南安那边,渭水已经开始断流了。
最惨的是南安郡。
因为陇西除了渭水,还有洮水这条黄江上游的最大支流,至少可以延缓一下旱情。
但南安就这么一条渭水,产粮区基本都是在渭水和它的支流周围。
如今渭水一断流,南安已经提前被判了今年注定全年都没有收获。
诸葛亮目光落到渭水的下游,那里有一群人,正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