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两军埋伏于两翼,只等与东吴相持不下或战胜吴兵,便可掩杀追击。
而另一边,董岑带着曹休的书信,连夜回到皖城,报与周鲂。
东吴众将一听到曹休到了此时,仍不知道自己已经中计,居然还敢继续领军前来,当下皆是哈哈大笑,讥讽其人。
唯有陆逊看完书信,眉头紧皱,良久这才长叹一声,“劭南性命休矣!”
周鲂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大都督何出此言?”
陆逊缓缓解释道,“曹休早年就跟随曹操征战多年,曾在下辩破吴兰,在武都退张飞,洞浦一战,又大破已故大司马吕子衡。”
“前年曹睿初登帝位,曹休又领兵破皖城,斩审德。所以即便他不算智能名将,但也并非泛泛之辈,如何会在明知皖城有大军的前提下,还会相信周将军的投降之说?”
众将听了陆逊这番话,当下就有人明白过来,“大都督的意思是,曹休乃是使诈?”
“自然是使诈。”陆逊淡然一笑,脸上露出一丝轻松,“他已经领军深入这么远了,我一直怕他发现被骗后立刻回头。”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般自信,在明知是计的情况下还敢前来。这说明,我们示敌以弱的计策是成功的。”
皖城的吴军,分成三路,陆逊亲自领军在中路,朱桓为左督,全琮为右督,每路皆三万人,共计九万。
但展现在曹休面前的,只有陆逊的三万中军和故意显露出来的数千伏兵,所以曹休才认为自己优势很大,在明知有计的情况下,还想着使反间计,欲将计就计。
就在曹休与陆逊即将决战于皖城下的时候,豫州刺史贾逵,命满宠领一万人攻夏口,然后自己亲领六千人马,从西阳直接南下,抄近路攻打东关。
就在去年的时候,贾逵曾上书魏帝曹睿,说孙权在东关武昌驻有大军,若是吴虏寇边,总是西从夏口,东从庐江。
而国家征伐东吴,也是东从淮水,西从沔水。
处于两地之间的豫州明明正对着东吴的重镇武昌,可是因为有大山阻隔,交通不便,所以孙权从来不担心豫州方向。
相反,他可以很方便地集中兵力,从东关地救援东西两线。
所以贾逵建议修一条道路直通江水,大军就可以从豫州进发攻打东吴的东关,直接威胁东吴的心喉。
那时,若孙权自守东关,则可另遣军队东西出击,孙权的东西两线就得不到救援。
若东西线可以攻下,则东关就成为东西夹击的孤立据点,也就唾手可得了。
东关一失,则江东必再无力进犯大魏,唯有等死而已。
曹睿很是赞赏这个建议。
这一年多来,贾逵一直在让人堪查豫州南边的地形,同时征发民夫修路。
如今从豫州到东关的路,虽说行不得数万大军,但若是在没有东吴阻拦的情况下,五六千人还是勉强可以通过的。
贾逵这一次从豫州西阳县攻击东关武昌,走的就是新修出来的这一条路。
东关如他所料一般,没有重兵防守,所以他很容易就领军进入了吴境,但他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反是皱起了眉头。
“贾将军出其不意,领军兵临东关城下,何以不喜反忧?”
东莞太守胡质问道。
贾逵叹了一口气,指着南边说道,“东关乃是孙权重镇,以往皆驻有大军。如今在东关内,仅有守城之兵,剩下的大军何在?”
“故在我想来,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孙权已经把他的大军调到皖城那里去了。大司马孤军深入,必败无疑。”
胡质闻言,大吃一惊,急声道,“若当真如此,只怕大司马有危险。”
贾逵看向南边,那里有孙权所建的武昌城,此时城内定然没有多少兵力。
若是能攻下来,就算最后守不住,但放一把火给它烧个精光,对孙权那也肯定是一个重大打击。
可惜的是此城坚固,自己这数千人,只怕难以攻下。
而且东边的曹休危在旦夕,一刻也耽搁不起了。
所以贾逵果断地放弃了攻下武昌这个极是诱惑的念头,下令将士四处收集船只,水路并进,备道而行,赶往皖城救援曹休。
平地上,两支军队猛烈地撞到一起,如同两个巨浪互相冲撞,激起一片血红。
虽然是同种同族,但那狰狞的面孔,高亢的嚎叫,带血的刀,剑,长枪,乃至简陋的骨制兵器,甚至棍棒,都在说明着,双方都要置对方于死地。
就如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般,不杀死对方,绝不罢休。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不能有一丝的犹豫和怜悯。
整个战场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没
在这个战场边上的一个小山坡上,冯永毫无形象地坐在山石上,手里拿着一包糖渍干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