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区限制。
可以说,除了在崎岖山路比不过滇马外,骡子在运输方面,可比马好用多了。
但这等上好畜力,如何得到却是个大问题。
因为它根本就不能自己繁殖。
得需要公驴和母马进行杂交。
作为大牧场主,冯永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母马基本都是在春夏两季发情。
这个时候,牧场里精心挑选出来作为种马的大公马,它察觉到母马散发出来的费洛蒙,就会很配合地跟着兴奋起来。
然后就是大家一起摇摆……
可是公驴作为另一个物种,它很有可能对正在发情的母马无动于衷。
偏偏母马的发情期也就是五到七天。
很有可能等公驴反应过来,或者有了兴趣的时候,母马已经过了发情期。
所以骡子哪有那么容易得到的?
它在春秋战国时代还是个稀罕物呢,只供王公贵戚玩赏用,算是一种祥瑞。
到了现在,虽说已经不算是珍稀动物,但也还没到成为大量常见畜力的地步。
而且想要得到好品种的骡子,那就得有好品种的公驴和母马。
公驴还好说,毕竟只是用来做种驴,数量不需要太多,只要有心,即便是在蜀地,总是能找到几头十几头。
更何况还可以通过沮县、南乡、永安等地对外交易。
但母马就难说了,就滇马那小不点模样,能生出多好的骡子?
这玩意本来就不容易搞,更何况母马品种也不好,再加上冯永对滇马适应北方气候的估计不足,所以这几年也就没有心思去搞什么马骡。
这个错误的决定,让冯永开始尝到了苦头。
只见他有些后悔地长叹了一口气,“若是早知道有今日,就算是母马再难生骡子,我也要让牧场想法子攒些骡子下来。”
攒上几年,就算品种再怎么不好,也比如今直接消耗滇马数量的情况要好得多。
吴明听了冯永这话,嘴唇动了动,又看了一眼关姬,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冯永注意到了他这一个动作,心里就有些老大不高兴,你这厮,老子在跟你谈正事,你这都已经偷瞄我的细君两次了,几个意思?嫌活得太长了?
于是冯永就对着关姬说道,“细君,那边是不是有人在争吵?你且先过去看看。”
关姬目光清亮,眼中有些探究地看了一眼冯永,又看了一眼吴明,却是没有开口问为什么,点了点头,举步向别处走去。
“行了,夫人走了,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了。”
吴明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君侯见谅,小人想说的事情,有些肮脏下流,怕会污了夫人的耳,所以刚才不敢明说。”
这个话倒是让冯永有些奇怪了,“究竟是何事,不能当着夫人的面说?”
吴明又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女子,这才凑上来轻声说道,“君侯若是想要多产骡子,小人那不成器的徒弟里,倒是有人提过一个法子。”
“哦?”冯永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什么法子?”
吴明转过身,对着马圈内喊了一声,“周炉,周炉,快过来。”
只见一个年轻郎君很快就小跑过到冯永面前,他先是迷惑地看了一眼吴明,很显然不知道他的师父叫他过来做什么。
但当他看到冯永,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激动和崇拜。
“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君侯见礼啊!”
吴明很是恨铁不成钢地踢了这个看起来有些傻愣的年青人。
“小人……周,周炉,见过冯郎君!”
周炉看起来整个人紧张过度,说话有些口吃。
这时候习惯把冯永喊冯郎君的,基本都是南乡的早期居民。
特别是像周炉这样的年青郎君,十个里面有九个半,都是冯永的崇拜者,他们是冯永最坚定的支持者。
冯永很是理解地温和笑笑,像拉家常一样,尽量让他放松下来,“周炉?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是,是学堂里的先生取的。”周炉脸色发红,胸口有些起伏,看来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小人家里是匠籍,得蒙冯郎君的大恩,改成了良籍。”
“后来小人又被选入学堂,得要正式的名字,学堂里的先生知道小人是在炉子旁边出生,所以就取了个炉。”
妈的这帮穷酸文人,即便是再怎么无节操,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在心底瞧不起黔首,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敷衍地给人家取了这种名字。
冯永脸上笑容不变,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又怎么成了兽医?”
学堂的出路有两条,一条是医学院,一条则是出来干实务。
成为兽医的,那应该算是个例了。
“小人在学堂学了两年,又入了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