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的墙角。
冯永心里正暗自回了一句,哪在赵马氏下一句却是让他吓了一跳:
“若是不弃,我们马家愿意出面,找一些人家,一齐出钱粮,在陇右建个学堂。”
这世间最贵者,莫过于免费!
冯君侯又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他一时间想不明白赵马氏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若是因为马家阿弟之事,伯母不须这般破费。”
这可不是光光费钱粮的事,而是还要费人情,马家这般大出血,所图肯定甚大,冯永怎么敢当场就答应下来?
“自然不是因为阿弟。”
赵马氏看到冯永这模样,知道他是心有顾虑,只得解释道:
“如今蜀中,有不少人家想要把自家子弟送入南乡学堂求学,奈何学堂收学生都是优先收南乡本地的孩子。”
“要么就是收越巂学堂那边送过来的学生,留给外头的名额委实太少。”
“若是这陇右学堂,也能像越巂学堂那样,每年挑些出挑的学子,送去南乡学堂那边入学,那是最好不过。”
冯永听到这里,心里一动,似乎抓住了些什么。
这些年来,南乡学堂与越巂学堂,给兴汉会体系输送了大量的基层管理人才。
更让人注目的是,南乡学堂里某些天赋出众的学生,可以摆脱原有阶层,成为精英人才。
虽然数量很少,但足以让人震惊。
量产管理与治理人才,这百多年来基本都是世家大族才能有的资格。
地方豪族都未必有这等资格。
而如今的兴汉会体系,居然可以另僻捷径,用短短数年时间,把苍头黔首之后培养出来。
换谁谁不心惊?
心惊之后,自然会有人心动。
虽是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但冯永仍是谨慎地回答道:
“此事事关重大,我一人做不了主,回去以后,还得商议一番。”
军事不决问正室,政事不决问智妃,我需要先回去问一下四娘的意见。
“这是自然。”
赵马氏看到冯永没有当场拒绝,脸色就是一喜。
两人说完了事,黄舞蝶也走过来,脸上有些扭捏之色:
“兄长,兵事凶危,二郎做事莽撞,还请兄长看着些。”
冯永拱了拱手:“我与二郎情如兄弟,弟妹但请放心就是。”
说完,与两人告别,走出门外,翻身上马。
“驾!”
清晨的大街上还没多少人,一行人马如蹄动如雷,向着城门风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