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关中,则曹真西边大军难保。”
认定了眼前的关将军是自己的贵人,石苞哪敢怠慢,他连忙站起来:“关将军,所谓疑兵,并不一定就是少兵。”
“便如君侯与关将军分兵一般,虚虚实实,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魏国在关中屯有十数万大军,只需数万以攻为守伐汉中,即便不利,亦可退出守要地。”
“同时再以数万出其不意攻西边关口,少说也有五成把握。”
关姬微微皱眉,她还是有些不在同意石苞的观点。
冯永却是接口道:“此法,恐怕是魏国夺回关中主动权的最好办法。”
别人不知,但冯永又如何不知?
原历史上,诸葛老妖第一次北伐失败后,第二次想要从陈仓道进军关中,被郝昭数千人马堵死在陈仓城下。
而第五次北伐,从最好走的斜谷道领十万将士出兵关中,却又与司马懿相持于渭水两岸,不得寸进,最后被生生拖死。
也就是说,从关中进入汉中难,但从汉中进入关中,同样是难。
若是按石苞的办法,不管是夺下了陇关还是萧关,对巩固关中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到时只要留守汉中进入关中几个据点能死守,等到西边大军回援,一切就好说了。
更何况,曹睿还可以从东边调兵过来。
毕竟魏国的实力,比现在的大汉还是要强得多。
只是冯永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吾观石义士,对关中大势了如指掌,这是为何?”
石苞脸上有些尴尬之色:“不敢瞒君侯,自当年魏失陇右时,某便日夜想着其破局之计,欲以此进言,换得晋身之资。”
“只是唉,”说到这里,石苞又是一脸的苦笑,“如今的魏国,晋升之道多为世家大族所把持。”
“某以贩铁为业,为士大夫所轻,又兼穷困怕了,时有趋利之举,被说成是德行不修,故哪有什么人愿意与某为伍?”
自承德行不修,倒是个实诚人物。
冯永哈哈一笑,“太史公曾有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吾曾闻,魏国尚清谈之风,不事实务,安知民之疾苦?”
“故在某看来,只要所为,乃是自己劳作所得,不伤百姓,便取得心安理得,何谓德行不修?”
石苞听到冯永这么一说,久被轻视的心一下子就充满了知己之感,竟是有些哽咽地说道:
“君侯之言,实是说到了某的心底!”
我真的是太苦了!
冯君侯感慨道:“古尚有千金买骨之说,今天下战乱四起,却弃大才于不用,由此观之,魏国之灭,必矣!”
“石义士若是不弃,可在我校尉府中任一参谋,有类于参军,只待有合适职位,便可出任之,可否?”
石苞说了那么多,未必没有存了在冯永面前自荐之意,如今听到居然能任参军之类的职务,与他以前想要当个皇家车夫而不可得相比,不知强了多少倍。
当下连忙拜服:“君侯但有所安排,某岂敢不从?”
“好说好说,来人,先带石参谋下去休息。”
兴汉会里的兄弟,哪个不喜好钱财?
像赵广那样的,最初还不是看着跟自己有上进的希望才喊自己兄长?
到现在呢?
只要自己一声令下,有多少人愿意为自己去死?
不怕有所求,只怕无所求,那种人才是最让人讨厌的。
因为你对他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石苞跟着女亲卫出了冯君侯的帅帐,这才注意到周围全是带刀佩枪的女侍卫,当下禁不住暗暗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冯君侯的日子,过得当真是让人羡慕之极!
冯君侯借了自家婆娘的面子,居然在无意间得了一个极有可能是大才的人物。
那感觉,那滋味,就如同拿一千块钱,去赌到了一块出上品紫罗兰翡翠的原石。
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舒爽无比。
看向关姬的目光就再次火热起来。
因为有些事情,比这个事情还要舒爽
第二日,冯永起来后,觉得一身清爽,便独自去见一个人。
此人便是被自己的新式骑兵揍了个晕头转向的夏侯霸。
自夏侯霸被俘兵,冯永就一直没见过他。
第一是因为夏侯霸当时受的伤还挺重,所以先要让人给他治疗。
然后自己又要赶到临泾主持大局,没有时间。
当然,冯君侯肯定不会承认,这其中有因为四娘的关系,还没想好如何去面对夏侯霸。
毕竟见舅如见娘
“夏侯将军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
冯永来到被严密看管的临时军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