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大将军之言,陛下定会允之。”
看到孙登这般喜色,陆逊不禁问道:
“殿下先是举荐诸葛恪,如今满朝皆是不信诸葛恪之言,殿下又是信其能成事,何也?”
孙登坦然道:“吾与元逊相交已久,知其才能之高,既荐之,必信之。”
“陇右之战后,吾亦是多向蜀国使者打听,知当初亦是冯永主动请缨,奔袭陇关,想必诸葛孔明又何曾知道其能必成?不过是既用之,则信之尔!”
陆逊一听,满脸欢喜:“殿下当有陛下之风,昔赤壁与夷陵之战,陛下亦是对周公瑾与微臣用之信之,方有后来之大捷。”
“臣这次回去,必对陛下言殿下之美德,也免得陛下担心殿下。”
陆逊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孙登想起自己已经远离陛下有两年多,且期间未见一面,当下脸上就有了戚色:
“吾久未见父皇,心里实是思念不已。吾不能在父皇身边服侍,实是不孝。”
“上大将军回去后,还请多替我向父皇问好,让他好好注意身体。”
说着说着,他竟是有些哽咽起来:
“想起以前,吾常与三弟玩耍于宫中,如今也不知他怎么样了?近来他还派人从建业传了话过来,说想见我一面。”
孙登嘴里的三弟,便是孙和,其生母为王夫人,是除了步练师之外最受孙权宠爱的妃子。
孙和因母显贵,深得孙权喜爱。
孙权迁都建业以后,诸皇子公子皆是留守武昌,孙和因为年幼,所以也被孙权带去了建业。
相比起来,孙登的生母因为出身太过低贱,自己先是被转给正室徐夫人抚养。
哪知徐夫人因为性嫉,故被孙权罢之,遣她回吴郡居住。
所以论起出身,孙登不管是生母还是养母,皆不如孙和的生母王夫人尊贵。
孙登虽是长兄,但实际上在与孙和相处过程中,却是以兄礼待之,故孙和对孙登亦是亲近。
陆逊看到孙登面容悲戚,再听到他这些话,心里亦是有些感慨。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想起这是陛下的安排,当下又只能闭嘴。
孙登拭了拭眼角的泪,又说道,“虽说我比三弟年长一些,但身份远不如三弟尊贵,故我常是以兄礼待之。”
“兄代弟为太子,亦是合礼,兼之三弟聪慧伶俐,想来将来必能承担大任”
话还没说完,陆逊就大喝一声:
“殿下慎言!陛下让殿下镇守武昌,又选秀士以佐殿下,正是以国事托之,殿下如何能说出这些话来?”
孙登看到陆逊声色俱厉,悚然一惊,连忙起身谢道:
“是吾失礼了!”
陆逊长叹一声,“殿下请放心,臣此次回建业,定会与丞相相商,把诸皇子之事,定出一个章程。”
“毕竟太子常年在外,总也不是个办法”
孙登闻言大喜:
“有劳上大将军,二弟眼看着也已长大,一直在武昌禄禄无事,我只怕是误了他啊!”
“殿下恭悌之心,难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