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被打得小半残都不过份。
小半残再加一个鼠辈,面对隐隐有统一天下资本的大汉,会做出什么事来,那都是想都不用想。
关索戏的出现,就是荆州舆论战的开始。
张星彩看着戏,下意识地把一枚腌酸梅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同时在心里想着:
江东袭取荆州之前,也是一直在嚷嚷荆州是他们的吧?
关统是平庸了一些,但那也是对“少有令问”的关兴而言。
陪着天子和皇后看完“关索戏”,他心里就已经有了底。
看来自己多出一个四叔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么复杂的事情,不是自己目前所能参与的。
看着关统如释重负地离开,张星彩又拿了一颗酸梅放到嘴里,若有所思。
旁边的阿斗看着自己的皇后咔咔咔地吃着腌酸梅,只觉得自己的牙根都要倒了。
挥手让服侍的人下去,他把手悄悄地摸上张星彩的肚子。
正在沉思的张星彩被惊醒过来,手臂抬了抬,让阿斗摸得更顺畅些,柔声道:
“才小四个月呢。”
阿斗嘿嘿傻乐:
“要不说汉中是龙兴之地呢,幸亏没回锦城。”
张星彩抿嘴一笑。
阿斗自顾自地傻乐:
“也不知道皇后这一回,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陛下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都行。”
“妾倒希望是个公主。”
“为什么?”
张星彩叹息一声:
“丞相年老多病,如今又强撑着病体领军北伐,这一战下来,怕是身体损耗甚大,不知后面还能撑多久。”
“经此一战,冯明文就是丞相之后的栋梁之臣。”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
“以前我们让四娘带话,试探问过能不能让冯家嫡女嫁入皇家,冯明文一直没有回应。”
“若是妾这一回生个女儿,到时候不管是嫁是娶,冯府总要选一个才是。”
阿斗倒是没有太过上心,他握住张星彩的手:
“孩子还小呢,冯明文也不是说不愿意嫁女儿,就是说了以后让女儿自己选。”
“所以这事还是看他的女儿,等以后一起到了长安,让孩子多在一起耍,做个青梅竹马什么的,那不就成了?”
说着说着,阿斗凑近了张星彩耳边,悄声道:
“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张星彩脸上微微有些烫,她嗔怪地白了一眼阿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说起四娘,她现在也应该生了吧?”
“算算日子,差不多了。”
绽然一笑,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张星彩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看向阿斗:
“等到了长安,四娘之事,也该有个着落了。”
阿斗点头:
“到时以冯明文的地位,任谁也说不了什么。”
张星彩悠悠地说道:
“说得也是,关家虎女和四娘都有了孩子,冯明文总是得拿一个出来与皇家联姻。”
阿斗继续点头:“所以我就说嘛,这个事不急,有四娘在那边,你还担心什么?”
“总是要为孩子多考虑一些。”张星彩下意识地抚摸着肚子,脸上泛起母爱的光辉,“听说关家虎女还藏着一箱子冯家绝学呢!”
“现在看来,多半是真的,要不然,哪来现在的关家虎子?”
非但能镇服凉州军的骄兵悍将,还能率领他们转战万里,破敌如劈竹。
“冯家的学问可不一般,关家虎女犹能如此,冯家的孩子还能差了?”
还有四娘,即便冯明文大半不在凉州,整个凉州仍是有序地运转,其中少不了四娘的功劳。
张星彩美滋滋地计划着:
“冯家先助陛下一统天下,后助我们的孩子治理天下,大汉赐他个与国同休,君明臣贤,共成一段佳话,岂不妙哉?”
哦,原来主要还是看上了人家的学问。
“还是想得太远了些,长安还没拿下来呢。”
“肯定会拿下来的。”
“陛下,怕是拿不下了,撤兵吧!”
合肥城下,诸葛诞紧紧地攥着孙权的马辔头,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让暴跳如雷的孙权策马向前。
放眼望去,城墙下到处散落着吴兵搭起的攻城梯,有不少还袅袅冒着青烟。
不用细看就知道,这些攻城梯多已被毁坏。
而城门口的冲车,则是早就被城上吊悬的石磨砸得一塌糊涂。
再一次攻城失败的吴兵正如潮水一般狼狈溃退。
孙权瞪着血红的眼睛,手上的马鞭差点抽到诸葛诞身上:
“怎么撤?!死伤这么多将士,你让朕如何撤兵?”
领着大军来到合肥城下,孙权可是当着全军的面,立下了誓言,不破合肥,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