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救糜郎君!”
天女沉吟不语。
她这一沉吟不要紧,当场就吓得糜十一郎快要跪下去了:
“天女,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看到两人都在急巴巴地看着自己,天女这才开口道:
“气运之事,短则数年,长则数百年,糜郎君从长安归来,不过数月,自然是有机会的。”
此言一出,清河公主和糜十一郎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清河公主低声问道:
“天女,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公主可给我寻一静室,室内布置案几笔墨,九座九枝灯,共点九九八十一支蜡烛。”
“糜郎君沐浴后入室静坐,我再写符作法,自可消除糜郎君身上的孽运。”
“注意作法期间不得有任何人打扰,否则非但前功尽弃,而且还有反噬之忧。”
“没问题没问题!”清河公主连声说道,“我府上多的是静室,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打扰。”
天女看向清河公主:
“公主乃是皇室中人,身上自带皇家气运,作法期间,尤其不能靠近静室。”
“好好好!”清河公主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靠近静室。”
好不容易请来天女,清河公主自然不可能再重新选个黄道吉日。
当下她就立刻安排下去,布置好天女作法所需要的东西。
而糜十一郎也顾不上矜持,先下去沐浴。
待一切准备就绪,沐浴完毕的糜十一郎,披发赤足,进入静室。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响,接着又被紧闭。
室内只剩下两人后,天女再没了丝毫的从容,她直接冲到糜十一郎面前,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又极是急切:
“我需要你帮我!”
原本应该最为急切的糜十一郎,此时却是面色从容:
“出了什么事,你先慢慢道来。”
“慢不了!”
天女直接在糜十一郎面前坐下,眼睛盯着对方:
“皇帝已经给我来信了,我随时都有可能要去许都!”
糜十一郎微微皱眉:“去许都而已,你怕什么?”
“你懂什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皇帝的病情,他已经没几天好活了!”
天女眼中露出些许的恐惧,“以前他就曾让我给他作法烧符治病,被我用长安铜人和承露盘糊弄过去了。”
“他现在叫我去许都,肯定还是想让我给他治病,到时候若是我没有办法,他一定会杀了我泄愤。”
糜十一郎听到“曹叡没几天好活”的消息,眼睛大亮:
“你确实他命不久矣?”
“能不能活过今年冬日都是个大问题!”天女语气极为肯定地回答,“所以我不能去许都!”
她死死地盯着糜十一郎:
“以前我帮了你这么多忙,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得帮我,要不然,若是我事情败露,你也得死!”
糜十一郎听到天女暗含威胁之语,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他垂下眼眸,缓缓地说道:
“你是不是说反了?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我帮的你?”
“我帮你拿到蜡烛,帮你拿到秘香,帮你拿到特效的药末当符水,帮你想如何更好地扮演天女,欺骗曹叡。”
“要不然,你一个区区民妇,以为全洛阳的人都眼瞎了,都被你骗了过去?”
以前你想要皇宫内部的消息,哪一次我没有给?
天女没有心情跟糜十一郎讨论有的没有,她咬着牙道:
“好好好,就算是你帮的我!现在我要你帮我最后一次。”
事实上,她本是华佗弟子吴普身边的熬药女童,后来华佗被杀,门下弟子四散逃命。
吴普在逃回老家广陵的路上,不慎与她分开。
她流落在寿春,为了活命,最后不得不当了个农妇。
只是她心气比较高,早年跟随吴普的时候,衣食无忧,现在沦落为农妇,自然是不甘心。
在安定下来后,她仗着略懂一些医药学问,装神弄鬼,把药水说成符水,糊弄乡野的愚夫愚妇。
最重要的,是她知晓华佗门中秘术五禽戏与秘方“漆叶青黏散”。
此二者一内服一外练,相互配合,不但能让人长寿而气力强盛,还能保持容颜,老有少容。
当地人见此女容颜不老,深以为奇。
为了掩饰自己的秘密,她便借口说自己是天女
按理来说,三国时期装神弄鬼的人多了去,也不差她这一个。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空的蜀国出了一个人形挂,连带着蜀国都跟着偏离了原本方向,把魏国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凉州的土著为了讨好汉家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