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的病情,究竟怎么了,你快些说。”
出得屋外,张苞又是性急地问了一声。
冯永看了一下屋子,确实那边听不到了,这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瞒张君侯,我今日给张君侯服的这个药,只是暂时压住他这个病。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必然会复发无疑。”
“什么?!”张苞惊叫一声,脱口而出地问道,“那可怎么办?”
说着,他脸上现出焦虑之色地看向冯永,“你不是说你有法子吗?怎么这会又说出这话来,难道难道你一直在骗三娘?”
冯永不满道,“张君侯小声些,莫要把屋里的关君侯吵醒了。”
张苞往屋子那边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呀,你先听我说完嘛!”冯永不慌不忙地说道,“虽然今天我给关君侯服的药,只是暂时压住了他的病情,但并不代表我没办法根治啊。”
“那就赶快治啊!”
张苞看到冯永这般浑不在意的模样,心头突然一动,莫不成是因为安国以前对他有意见,所以他如今不肯尽心?
这般想着,张苞连忙劝道,“不管如何,安国都算是三娘的亲兄长。你治好了他,他以后自会感激你,想来你和三娘之间的事,也会顺利许多不是?”
同时心里在想着,若是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说明此子根本就是一个小人,等他救好了安国,说不得我要把此事跟安国提一提。
大不了,从别的地方补偿他好了,三娘却是万万不能托付给他的。
“不是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冯永摆摆手,这才消除了张苞棒打鸳鸯的想法,然后解释道,“这疟病,乃是不治之症,只是我也是在三年前,这才知道了师门里有人研治出了救治之法。”
屠呦呦早就发现了青蒿素,但她广为人知的时间,还是在得了诺贝尔奖之后。
张苞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万幸万幸!
“这救治之法,对于我的师门来说,当然是简单之极,只需服几剂药就成了。”
“但我学艺不精,做不出师门里的那种药来,我做出来的药,比起师门来,药效要差上很多,所以不能让关君侯直接喝下去。”
说着,冯永瞟了一眼张苞。
只见张苞果不其然地怒视自己,是那种怒其不争的怒视。
“要想用这种药治愈关君侯,也是可以的,只要用点特别的方法就行。”
冯永继续说道。
“什么方法?”
张苞连忙凑过来问道。
“呣”
冯永沉吟,脸上有些犹豫。
“快说!”
张苞又凑近了一些。
“咳张君侯听说过断袖之癖吗?”
“断袖断袖之癖!”
张苞高亢的声音在院子响起。
然后又听到冯永的声音响起,“小声些!”
过了一会,冯土鳖脚步轻快,哼着“好基友,一辈子”的不知名曲儿走出院子。
满脸悲愤的张苞,看着冯土鳖的身影,突然有一种把他拖回来直接掐死的冲动。
这王八蛋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故意的吧?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呆呆地在案几前坐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床那边传来一声咳嗽。
张苞这才猛然惊醒过来,看看外头,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连忙点上灯,凑到榻过,看到关兴果然已经开始转醒了。
“安国,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张苞关心地问道。
“好。”
关兴应了一声。
张苞连忙倒了一碗水递过去。
关兴自己起身接了过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安国你感觉如何?”
“只是感觉有些乏力,但已经不妨事了。”
关兴翻身下榻,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吁了一口气,笑道,“看来那小子的药还挺管用”
“是吗是吧?”
张苞听到这话,脸色僵硬地强笑了一下。
此时的他,一点也不愿意听到那个家伙相关的一丁点消息,因为他心里总感觉有一种不知名的阴影。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名号。
巧言令色冯郎君。
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那家伙给陷害了。
心狠手辣小文和。
那冯明文狠毒起来,甚至连自己未来的内兄都不放过。
想到安国比自己还要惨上一些,张苞不禁又怜悯地看了关兴一眼。
“兴武你这般看着我做甚?”
关兴浑然不知其意地问道。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