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急忙赶过来了嘛!”
有人陪笑:
“不知贵会想要收多少粮食?”
邓良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开口缓缓地说道:
“放心,这一回会里不是去南乡挂牌,而是直接知会大伙,意思就很明白:
这一回只向在场的各家收粮,不会从其他地方的粮商收粮。”
“当真?”
在场的大部分人听了,不禁喜形于色。
也就是说,这一回,大伙不用去南乡交易所那里,和各地的粮商竞争了?
接着他们就看到邓良伸出一个巴掌,继续说道:
“这次买的陈粮,会里可以比南乡交易所的粮价高出三成收粮,若是愿意现在就写下契书,明年可高出五成收粮。”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让屋内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当真!”
这一回,不单单是几个问,而是大部分人异口同声。
邓良见此,又是微微一笑,然后伸出三根手指:
“三份契书,双方各留一份,官府备留一份。”
也就是说,这个事情是真的了?
想要毁约,那就是把兴汉会和官府的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名声毁于一旦。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有人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问道:
“敢问邓郎君,这个事情,冯呃,冯会首他知道吗?”
从冯鬼王出山那天算起,不知有多少人在小本本记下了此人的黑帐。
然而这么多年来,大伙的心气却是越来越短,有不少人甚至还患上了“鬼王恐惧症”。
吃亏这么多年,突然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反而让人在第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也有人心里别有他想:
冯鬼王大半年都是隔绝消息,就算现在有可能进入长安,但按关中与锦城的距离算,两地互通消息没可能会传得这么快。
既然如此,那此事除非是提前商量,否则就是有人在冯鬼王不知情的情况下,独自作出决定。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兴汉会出现了第二个龙头?
但见邓良悠然道:“大伙且放心就是,这么大的事情,兄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噫,我倒希望他不知道。
咦?
不对。
如果这个事情当真是冯鬼王提前作出的决定。
那岂不是说,冯鬼王至少在一年前,也就是出征前,就已经定下了这个事?
想起冯鬼王的深谋远虑,更多的人越发犹豫起来:
冯鬼王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看到众人突然间没了话语,邓良大是意外:
这等好事,你们为何反倒是这等表现?
“邓郎君,这些年来,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座的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算是有些交情。”
“你能不能大伙透个底,这笔买卖,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可不是嘛,这些年来,大伙每年屯下的粮食,大部分都是卖给兴汉会了。
老相识了!
听到这个话,邓良终于隐约猜到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但见他不由地一笑,坦然道:
“这个事情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说白了,就是吴国荆州那边,粮食有些短缺,曾多次派人求助于朝廷。”
“后来的事情,大伙也知道了,因为要准备关中一战,所以这个事就推迟了。”
“不过准备工作,却也是已经提前做好了,比如说在永安设置的易市,就是为了更方便与吴国交易。”
说到这里,邓良举杯轻啜了一口茶,这才继续说道:
“现在主管永安易市的,正是费公举,此人本就是蜀地人士,为人耿直敢言,大伙若是心有疑虑,不妨前去询问一番。”
费公举?
唔唔,这个嘛
先是上书反对刘备过早称帝,后又当面反对诸葛亮接受孟达的投降,费公举的人品还是比较值得肯定的。
至少比某冯姓的家伙强多了。
荆州粮价高整个吴国的粮价都要比蜀地高上许多这个事情,大伙早就有所耳闻。
但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运粮出境,卖给他国,那可是杀头的买卖。
特别是以蜀地的地形,就算是有胆子豁出去,那也没有办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把大批粮食运到荆州。
在苦寻多年无路的情况下,现在终于放开了一个口子,要说不心动,那肯定就是假的。
“邓郎君,敢问这一次,要收多少粮食?”
在场的没人是傻子,以邓良眼下的言辞看来,这个事情,至少已经有七八成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