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不激动,听冯郎君说,这可是能治虐病的神药呢!
虽然治疗的过程有些不雅,但在樊阿这等行医了一辈子的人眼里,从谷道灌药,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医书上都已经有明文记载了。
“好,等会动作轻些。不用害怕,到时候张君侯会一直在旁边守着,就算是关君侯万一突然醒来,也有张君侯在前面顶着。”
皮糙肉厚,正是前排好人选。
再说了,好基友,一辈子,裸裎相对那不是基本操作吗?
“小人明白。”
“行了,去吧。”
得了吩咐,樊阿的几个弟子开始手捧着木盆鱼贯进入被当作临时手术室的房间。
水盆里是开水,水里泡着已经被开水煮了几个小时的竹管。
有些水盆上面还搭着白色的毛巾。
这也是用开水先煮了几个小时,然后又放在太阳底下暴晒过的。
当时关兴看到冯永的院子里挂着那么多的白毛巾,还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冯永,说他简直奢华无度。
只是当时的冯土鳖笑而不语,同时还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舅子哥,那其实都是为你而准备的。
虽然冯永已经早就跟关姬解释过了,樊阿只是对关兴进行一次和很普通的医治。
但是关姬看着进入屋子里的人又出来,反手关上门后,守在门口随时等候吩咐,她仍是有些紧张,她拉着冯永衣袖,开口问道,“冯郎,二兄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不会有事的。”
冯永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本着对冯土鳖的信任,关姬根本就不知道已经六十多的樊阿准备要对关兴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房里不是还有张君侯吗?他在看着呢,出不了什么事。”
本着为关兴保留**的想法,房里只留下张苞,樊阿,还有他最得意的弟子兼孙子樊启。
樊启就是那个被樊阿推荐给冯永的最得意弟子,如今任益州典农校尉右曹,算是冯永的私人随身医生。
除了屋里的这三个,屋外的也就冯永和阿梅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建兴三年六月,南中庲降都督李恢破滇池。
七月,又大破由孟琰所率的围攻滇池的众多蛮兵,连孟家之虎亦只能受伤而遁。
益州郡大震,加上李恢在南中素有威望,一时间,益州郡各蛮夷洞主蛮帅皆慑于汉军之威,纷纷来滇池表示臣服。
李恢皆是好言安抚,各洞主蛮帅流泪痛心悔过,为表悔过之心,愿尽出寨中蛮兵,随汉军以定孟获。
李恢大喜,遂率汉军与仆从军紧追孟获败军。
孟获摆脱不了李恢,最后选定在槃江南岸摆开阵势,迎战李恢。
“南中庲降都督,有请孟大王阵前一叙。”
槃江的北岸,汉军阵前,李恢在几名亲卫的保护下,隔着槃江,准备亲自与孟获对话。
不一会儿,蛮兵分开一条道,只见一人骑着一匹马走出阵来,对着李恢喊道,“不知李都督有何见教?”
“那马儿不错。”
阵中的赵广看着孟获的座骑,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
只见那马远远看去,上下皆是暗红,关节粗壮,虽然比起北方的战马来说是矮了些,但在南方来说,也算是极为罕见的骏马了。
“自然不错,那马名叫卷毛赤兔马,乃是滇马中极为罕见的宝马,此马来历,那可是大有名堂的。”
旁边的李遗乃是南中子弟,对南中典故极是熟悉,听到赵广这么一说,于是接口道。
“什么名堂?”
赵广问道。
“堂郎县那里有一湖,名叫马湖。很久以前,有人无意中把马栓在湖边过了一夜,湖中有龙,夜里从湖里出来与马交合,过后那马就生下了龙驹。孟获那马,就是龙驹之后。”
“这般厉害?”
赵广眼睛大亮,“那湖中,当真有龙?”
“谁知道呢?不过那马湖也叫龙湖就是了。”
李遗笑笑,“而且堂郎的马湖边上,盛产良马倒是真的。”
“拿孟获那匹马去南乡当个种马倒是不错。”
赵广喃喃道。
李遗:
两人在阵中嘀嘀咕咕,只见前头的李恢又开口说道:
“孟大王之所以为南中诸部之首,乃是因为勇悍过人,又公平处事,故能服人心。不想前受人之蛊惑,以至于此。”
“如今大汉天兵已至,朱褒、高定皆已经伏诛,大王带着人马,一路惶惶,何若来哉?何不迷途知返,早早倒持兵戈,以保南中子弟,以做两全之策?”
孟获哈哈一笑,手持马鞭,对着李恢说道,“李都督,我敬你是南中众望之人,没想到竟然会说出这等浅薄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