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值啊……”
“……”
“给我拟一份奏章,一份公文,一份秘信。”
奏章当然是送往长安的。
冯大司马准备奏请陛下,调南北二军出塞,支援镇东将军。
中都护府都督内外军事,再加上冯大司马出征前,又受天子诏,节制诸军,调动兵马。
当然有权力调动南北二军。
所谓向天子奏请,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听到山长这个话,代笔的年青参谋不禁一怔:“啊?”
这不是刚才自己对山长说的建议吗?
“啊什么?愣着干嘛,快点的,我念,你写!”
年青参谋目光幽怨,默默地执笔而书。
至于公文,则是给尚书台的。
河北战事,时间很可能要比想像中要延长,尚书台要做好继续筹备粮草的准备。
这个倒是让年青参谋稍稍有些意外。
山长是怎么判断河北战事会延长的?
但当年青参谋在听到写往塞外的秘信里,让镇东将军只追不击,跟在拓跋残部后面保持压力,把他们全部逼进河北,绝不能让他们在半途哄散时,不禁就是一愣。
他抬头看向冯大司马,似乎是想确认山长是不是说错了。
“愣什么,快写!”
冯大司马喝骂了一句。
参谋团的意义是什么?
除了冯大司马不想像丞相那样累死,同时也是为了让这些通过各种途径挑选出来的年青人,可以更好地理论联系实际。
别看冯大司马开口就是喝骂,但实际上能跟在他身边处理各种军务,这些年青参谋的成长速度,相比于没有这种机会的,可谓惊人。
不知实务,如何务实?
更别说见识,眼界等这些常人难有机会得到锻炼的东西。
有些东西,你没接触过,没见识过,再怎么想像,不行就是不行。
就如同地头的庄稼汉,和自己的堂客讨论皇帝皇后夫妇耕地用的金锄头还是银锄头,天天吃白面饼卷肥肉会不会吃腻一般。
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
就算是信息时代,仅隔了一道海峡的湾岛,仍然有人相信对岸一直处于饥荒当中,甚至需要到野外抓老鼠充饥。
信息差,很重要。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年青参谋当完了工具人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除了奏章和自己想得差不多,公文和秘信却是大出自己意料之外。
所以山长为什么要干这种看起来前后矛盾的事情?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很显然不是。
那么就是自己还没悟到山长的深谋远虑之处。
所以,山长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就在年青参谋百思不得其解拿着写好的东西走出去的时候,屋内的冯大司马,屈起手指,用关节轻轻地敲着地图上的邺城。
脸上的神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嘴里还在轻语:
“司马懿,我已经出招了,让我看看你怎么接。”
然后又仰了一下头,眼中的神色变得越发复杂,似在缅怀,又似在嘲讽:
“丞相都没能破开的死局,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
镇东将军塞外大捷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直接劈在了晋阳城的上空。
震得所有人几乎要震耳欲聋。
五十万归附?
五万战俘?
还有两百万匹牲畜保底?
“真的假的?”
“消息可是从帅府上传出来的,应当是假不了,而且听说这一次,朝廷可是把那虎骑军都派出去了。你想啊,这天下,谁能挡得住这等铁蹄?”
“那这也太多了,关镇东不是把大漠上的胡人全部都抓来了吧?”
“多半是了,听说连鲜卑胡的大单于都被踏成了肉泥。”
“嗤,没见识的憨货,鲜卑胡哪来的单于?你以为是匈奴儿?人家那叫可寒。”
“他们还叫大人呢,你怎么不给阿公叫两声听听?我管他是叫什么,反正都是死人!”
“我大你阿母!老丧玩意敢占我便宜!”
“我占你……”
话未说完,只听得“砰”地一声,一拳打在了脸上。
“让你占我便宜!”
“你找死!”
“砰!”
大汉民风剽悍,一言不合之下,一场拳脚较量是避免不了。
拓跋力微倒是没有想到,自己死后,居然还能引发远在晋阳城的一场斗殴。
也有老人感叹:
“这季汉还是厉害啊!想当年,灵帝在位时,也曾想要扫平那鲜卑胡,没想到却反是被人打得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