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那冯郎君宁愿要通过阿母,也不通过内府上报?而且看陛下神色,似乎之前并不知道此事?”
阿斗看着瞒不下去了,这才有些恼怒地说了一句:“那黄皓,前些时日私自去沮县收羊毛,还与那武兴督起了冲突。最后此事被报到丞相府,丞相把那黄皓判了个死罪。”
“什么?”皇后惊呼一声,上半身稍微坐直了些,“怎会如此?”
才说完这句话,皇后顿觉肚子有些不对劲,知道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又不得不躺下,努力地平息自己的心情,闭了一下眼睛,缓缓道:“汉中冶,有问题?那霍弋,来消息了吗?”
“尚未。”阿斗懊恼地说道,“估摸着还在路上呢。皇后你说,黄皓这般大事也不上报,自己却又私自去收羊毛,往日在宫里也算是机灵,但为何一到了汉中,就如此犯蠢?”
“陛下莫急,容妾身想想。”
皇后闭上了眼,轻轻地说了一句。
过了好一会,皇后这才问道:“汉中冶的人不知道,那羊毛事关重大,不能轻易插手吗?”
阿斗一愣,想了想,自皇后撒手不管后宫之事以来,宫中确实有些混乱,这个事情,自己好像确实没想过要通知汉中冶那边。
看到皇上这个神色,皇后已经知道了答案。
“如今天下只有那冯明文能用羊毛做出布匹,黄皓去收羊毛,最终还是绕不过冯明文,所以这个事情,冯明文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为何不提醒黄皓?”
皇后像是在问阿斗,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迁南中僚女至汉中之事,冯明文宁愿通过阿母绕了这么一个弯,也不通过黄皓。说明两人之间有了隔阂,至少对于冯明文来说,他是不相信黄皓的。”
皇后抽丝剥茧,很快就理清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