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友,兄长已经有了别的安排,小妹又何必多事,徒惹兄长不快?”
“赏罚不明?”
冯永听了李慕的话,神情一怔,不由地定定看着眼前这女子,直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毛,过了好一会,这才一拍大腿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说完这话,看向李慕的眼神不禁带了几分赞赏,笑道,“多谢慕娘子解开永心中之惑。”
说着,也不管李慕一头雾水,脚步轻快地走了。
倒是李慕看着冯永的背影,眼中露出疑惑,嘴里喃喃地重复了一句,“闺中密友?”
然后再看了一眼远处李遗的房间,眼珠子转了转,神情忽阴忽晴。
虽然心里尽力阻止自己想到别处,可是却又遏不住自己的心思:这冯郎君,莫名与我说这些话,当真没别的意思?锦城那好夺他人之妻的流言应该不是真的吧?
解开了心头疑惑的冯土鳖,浑然没有想到因为无意中强行让李慕代入自己的苦恼,却是引得她心绪一下子混乱起来。
此时的他,心头明朗。
自己老是想着诸葛老妖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意图,却是忘记了诸葛老妖的性子公正严明。
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
这是后世对他赏罚分明的评价。
所以我为什么要纠结诸葛老妖赏不赏赵广和王训呢?
我应该想的是,诸葛老妖想要怎么赏赵广和王训才是。
就如李慕所说的,这不是赏不赏的问题,而是会不会另有他用的问题。
给了自己“自取”之权,说明诸葛老妖还是尊重自己意见的。
如果自己想要让赵广和王训继续跟着自己,那么益州典农校尉左右司马报他们的名字就是。
可是诸葛老妖很明显地又是想对这两人别有所用,所以这才故意不提他们的名字。
冯永皱了皱眉,心道也不知诸葛老妖想要把赵广和王训放到哪里?
再说了如今大汉也没什么大事,就算是南中那些叛军,如今都被民团搞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再找大汉麻烦
嗯?嗯!
冯永想到这里,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南中?
诸葛老妖明年不正是要平南中?
荆州之失,夷陵之败,失去了多少猛将良材?失去了多少精兵老卒?
再加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年跟着刘备打天下的老将精兵们,就算是安守蜀中,也渐渐地老去死去。
所以大汉急需新鲜血液的补充。
南中是练兵之地,而赵广和王训又在汉中证明了自己的领兵之能虽然是名义是去勘察农耕之地,但打了不少仗却是不争事实。
所以诸葛老妖十有**是想趁着平定南中的机会,调赵广和王训过去练练手。如果合用了,说不定就让他们直接转入军中效力了。
只是赵广和王训又是自己手把手带出来的,要是就这么拿走了,生怕自己心里有膈应,这才给了自己一个“自取”之权做补偿。
还有在这个时候升自己为益州典农校尉,只怕也是为了调自己南下而做的铺垫。
想到这里,冯永恍然大悟。
功劳?功个屁的劳!
劳碌还差不多。
隐约间摸到了诸葛老妖的心思,冯土鳖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什么
“哈啾!”
赵广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有些奇怪地说道,“这大热的天,怎么会着凉?”
“定是那马太守在骂你!”
黄舞蝶没有一点形象地坐着,双脚搭拉在前面的脚凳,哈哈一笑,“谁叫你做了缺德事?”
赵广争辩道,“阿姊如何能这般说,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去问那马太守,他又推三阻四,说什么朝廷用度紧张,不愿还钱。”
“他不付钱,我不卖他便是,如何算是缺德?”
两人旁边还坐着霍弋,听到赵广这般理直气壮地说出这话,脸色木然,也不吭声,反正这些时日这位赵家二公子的所言所行,已经不止一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只听得赵广嘟囔道,“兄长叫我来收债,若是完不成此事,那我何时能回得去?朝廷用度紧张时,咱们牧场,纺织工坊何时问大汉要过钱粮?”
“也就是这个时候,朝廷缓过气来了,这才提了这事。没成想那马太守却是赖了下来,若是再如此下去,说不得朝廷中有人还觉得这牧场成了朝廷的,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呢。”
霍弋嘴角抽抽,心道那诸冶监不也是内府的?如今和成了外朝的有何区别?
几人如今正呆在冯永建在南郑营寨的大房子里,桌摆了好大一盆冰酪,寒气逼人。
在这个炎炎夏日,这等妙物又能降暑,又能解热,当真是不错。
只是赵广和霍弋很明显地吃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