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平日里虽说主家没什么形象,但手下的人却是打心眼里感激和尊重。
此时听到冯永的话,众人便不再退缩,鱼贯地走了路面,甚至还有人好奇地蹦了两下。
有个好奇的家伙还特意从路边拿了块石头,试图在路面敲了几下,被冯永看到了,连忙大喊一声,“不能拿石头砸,这路可比不得石头硬。”
吕老卒反应快,一听冯永这般讲,连忙一脚过去,直接就把那人踢了个恶狗扑食,喝骂道,“作死呢!主家多辛苦才修好这般好的路,不好好爱惜,拿个石头砸什么?坏了你赔得起吗?”
说完,又弯腰对着冯永笑道,“主家,咱们平日里走这路,需要注意些什么?趁着这个休息时光,给大伙说说?”
被踢了个嘴啃泥的家伙爬起来,有些畏缩地看了一眼冯永,嘿嘿傻笑一声,有些歉意地缩了缩身子,看样子想说什么道歉的话,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行了,把嘴边的泥擦一下。”
吕老卒这一脚踢得够黑,当真是踢了个满嘴泥,也不知道破了嘴皮子没。
“就和平常里走路一样,能有什么注意的?”
冯永还是高估了一群三国土鳖的接受能力,再加他们又是亲眼看到几种土渣子用水拌到一起,就成了这种从未见过的人工石路,还是一整条无比巨大的人工石路,在他们眼里估计自己是施了某种法术。
所以
“还有那边几个,跪下来做什么?我还没死呢!”
可能是亲自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有好几个人已经跪了下来,满脸崇拜地看着冯永,跟里也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而且还传染了周围的人,有好些人都看看他们,再敬畏地看看冯永,脸犹豫着,看样子有下跪的趋势,冯永连忙阻止了他们。
“快把他们拉起来。”
“这种路,我也没测过能承重多少”
冯永看着一群人有些蒙逼,当下只好解释明白一些,“就是不知能行驶多重的车子。吕老,你待会,带些人手,赶几辆重点的车,看看路面有没有问题。”
反正这年代的车子全是两轮,载重量也没多少,豆腐渣工程也应该够用了。
“是是,主家请放心,小人一定做好。”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娇小的人影过来,对着冯永福了一福,说道,“主君,赵郎君回来了。”
“二郎君回来了?”
冯永一愣,还没等开口再问,只听得耳边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兄长,小弟回来了,这些日子可当真是想煞小弟了!”
冯永转过头,只见前方盖着秸杆的路面飞驰过来一人一马。
卧槽!
那段路还不能走!
冯土鳖破口大骂一声,“赵二郎,你在做甚!快给我下来!”
赵广却是没听到一般,直直地就这般骑着马过来了,跑到冯永面前,这才一勒马笼,炫耀马术一般把俊马前两蹄高高扬起,待马停稳后,这才翻身下马。
“兄长,想煞小弟了!”
你滚!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阿弟,等等我!”
远远传来了一个声音,冯永越过赵广的身子看去,只见又有一人跟着赵广这犊子的来路骑着马奔驰而来。
不愧是和赵二哈称姊道弟的黄姬,当真是同一路人!
这路以后真是看不成了!
刚铺的路还能补,这种半干的路
冯土鳖哆嗦着,下意识地想找棍子。
“兄长,你脸色怎的如此难看?”
赵广走到冯永面前,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走时给我踩了一行脚印,回来时又给我踩了马蹄子,你叫我的脸色如何好看?
“无妨,二郎此番前去南郑,可是将事情办妥了?”
众人面前,冯永不好发脾气,只能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赵广一听,脸却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之色,“此事另有曲折,待会小弟再与兄长细说。”
那就是没有办成啰?
这般办事不利,待会看老子怎么抽死你!
耳边马蹄嗒嗒,然后停下,有人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咦,这路怎的这般平整,骑马走面感觉当真是爽利!”
呵呵,当然爽利,这是水泥,水泥路!把活人埋到水泥里,铺在下面,那就更爽了!
若不是冯土鳖还是一个少年,身体健康得很,只怕此时要被气得心脏病复发。
“兄长,这路,莫不成就是你要修的路?妾当真是闻所未闻!”
黄舞蝶一口兄长叫得顺溜,说完就和每一个第一次走在水泥路的人做了同样的动作,蹲下去按了按,“感觉就和石头一般硬,兄长神技,神乎其神!”
算了,不和一群土鳖一般见识。
冯永闭眼,长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