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冯郎君还是那个受丞相重视的冯郎君,甚至官越做越大了,那么他的保证,也会越来越有力度。
至于冯永为什么看蒋琬不顺眼特么的要是谁一天到晚地干扰自己工厂里的正常秩序还不算,甚至晚上回来还不放过自己,非要拉着自己东问西问,谁也会烦的。
背地里说两句那是因为我不是小心眼的人。
不然,换了别人,谁愿意把自己的产业让人随便看?
蒋琬看了几天纺织工坊,又跑去牧场看
甚至最后连拉着猪粪去沤制的下人也要跟着去看,也不嫌人家臭。
就这么的,蒋琬在南乡一晃就晃去了不短的时间。
而在这个时候,某个刚刚长大的小女孩正式把他列入了自己的猎物名单。
当然,这个他自然是不知道。
此时的他,正坐在座位上,很是无奈地看着蒋琬自来熟地拿起碗,喝了一口小米和大米混合煮成的粥,然后再夹起切好的鸡子饼送到嘴里细细地嚼着。
那副享受的模样,还以为是正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锦城曾有言,冯庄吃食乃是一绝。如今方知果真是传闻不虚,阿梅娘子,劳烦再给我加份酢菜。”
阿梅听了,连忙又从专门放腌菜的大盆里夹了一些腌菜,放到蒋琬面前。
“这大早上,喝粥再吃些酢菜,当真是难得的好吃食。”
蒋琬赞叹了一声,“冯郎君果然是个会吃的。就连这酢菜,也要比他处好吃得多。”
那是当然,别家的腌菜,连最基本的卫生都不做,腌着腌着,说不定就腐烂了。
哪像自己,就是腌蒲菜,那也是挑半嫩半老最合适入口的根茎,洗净剥了外皮,再切成长短适中的小段,最后才开始腌制。
冯永所在的地方,从来没有食不语的规矩。
蒋琬适应得很快,特别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冯永就是不想说话都不行,因为蒋琬总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要问他。
“蒋天使,你都呆在这里这般久了,打算什么时候回锦城复命啊?”
“这才呆了几天,你小子就想赶人了?”
蒋琬瞥了一眼冯永,“这般的大热天的,你忍心让老夫在外头赶路?怎的这般没良心?阿梅娘子,再给我点酢菜。”
“酢菜不能多吃,还是多吃点鸡子饼”
看着年纪已经不小的蒋琬好这一口,冯永连忙劝阻,只是话一说出来,顿时又想起刚才的话题,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这老汉拐偏了思路,连忙又强行把话题拉了回来。
“不是,蒋天使,你呆的这不是几天吧?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来天了。这汉中又不是只有南乡一个地方,你看,汉中可不比往日,变化可大了,你老也应该去别的地方看看。”
“就吃酢菜,”蒋琬看都没看一眼冯永,“这一口酢菜开脾胃,这大热天的不喜欢吃东西,多吃点酢菜才能多吃些。”
却是丝毫不提冯永让他离开南乡去别处看看的话头。
“好好,你吃。”
对于这么一个年纪可以当他老爹的朝廷天使,冯永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天使今日打算去看哪里?”
“今日去看那个吴明给豚去势。”
一说到和南乡有关的事,蒋琬就答话,“话说,你让那个吴明给鸡开刀倒没什么,如今又让他拿豚练手,这豚,可是大家畜,要死上十几头豚?你就不心疼?”
“心疼什么?死了就扔食堂,拿来做些肉食,就当是给那些织工的奖赏了。”
冯永满不在乎地说道,“死十几头豚怕什么?我都已经做好了死几十头的准备了。”
说完后,又是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蒋琬,朝廷派过来的天使,放着正事不干,天天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看着别人干活,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哪知蒋琬也是古怪地看着冯土鳖,“来到南乡,这才发现你这里有古里古怪的。处处与别处不同,身为天使,我自是要弄明白,不然如何向陛下和丞相回报?”
两个都把对方看成怪人的人相视一眼,又各自别过头去。
“吴医匠,前两日你去势的那些鸡怎么样了?”
吴医匠,虽然本名叫明,但其人一点都不明,反而有些憨笨。
他是樊阿手下的名义下的弟子之一。
只是听说天分不行,学了好久也没学会医人的本事。
不过他有一门自学的手艺,那就是阉鸡阉猪。
没错,自学的。
当年他就是看押华佗的狱卒,姓吴。
华佗临死前,把自己毕生所学写成书,交给了这个吴姓狱卒。
哪知吴狱卒的老婆却把医书给烧了,还骂吴狱卒,说华佗就是因为医术高明这才招来大祸,所以这本书也是祸源。
最后吴狱卒在火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