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是有些不太理解上面文言文的意思,装模作样地嗯嗯两声,又把公文还给李球。
“南征的日子定下来了么?”
“尚未,只说了各县要全力配合南征之事。”
李球话音刚落,只听得又传来李遗的声音,“兄长,兄长,锦城来公文了。”
抬眼望去,只见李遗手里举着公文,正如前番的李球一样,正急步而来,身后同样跟着一人,正是杨千万。
“还是前后脚。”
冯永笑了,也不接李遗的公文,反正也看得吃力,不如叫李遗说给他听。
“上面说了什么?”
“丞相准备亲自南征,”李遗呼着气,眼中有惊骇之意,同时还有些许的敬畏之色。
他想起了兄长最初所说的话,原来那时兄长不是口误,而是当时就猜出了丞相要亲自带兵南下。
“还有,丞相来令了,要兄长择日回锦城。”
“知道了。”冯永点点头,转身看了看地里,吆喝了一声,“看什么看,继续种菜。许家二娘,还有李家小子,你们两个过来。”
“这菜地,可是供着纺织工坊和牧场呢,可不能大意了。去年的时候,单单一个工坊就差点供不上,今年多了一个牧场,要是再出问题,我拿你小子是问。”
冯永说到后面,严厉地看了一眼李同。
若不是那些奴仆原本就好糊弄,只要不让他们饿着那就一切好说,去年的时候,说不得就出了乱子。
原因很简单,李家这小子也不知是不懂田地之事还是没操心这事,种出来的菜没能及时供应上,冯永最后只得加大了粮食的供应,暂时把这事压了下去。
后面又秋后算帐,直接断了李家六房两个月的毛布。
就因为这事,李慕拎着李同到冯永面前,直接当着他的面扇了李同十几个耳光,直接把他扇成一个猪头。
若不是冯永开了口,只怕李慕当场就能把李同扇晕过去。
这女人下手真得很狠。
后面李家六房还传话过来,说是要让李同回锦城领家法。
李同当时听了,脸色当场就面如死灰。
虽说他是嫡子,但李家六房现在正是求着冯永的时候,嫡子和一个家族比起来,远远不够看的,只要这冯永心够狠,稍微暗示一下,家族就是把他打死,那也是有可能。
还好李慕是他的同胞阿姊,求了冯永一回,这才让李同逃过了一难。
也就是那事以后,李同就没了与冯永相争的勇气。
此时的他听了冯永的话,身子微微一颤,低下了头。
“我跟你说话呢,听到了没?”
冯永却是不肯放过他。
“听到了。”
李同嘴唇都咬出了血,却只能低声应道。
“许家二娘,他不懂的,你教着他。若是他有什么不妥,就去告诉李管事,她自会管。”
冯永又看向许二娘,“机会我给你了,希望你当真如许家所说的那样,擅这田亩之事。”
许家二娘福了一福,“妾明白。”
虽然看得出她有些害怕冯永,但脸上却没有惊慌之色,看来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冯永满意点点头,对杨千万说道,“魏然你去通知霍监令一声,叫他去议事大厅,就说我有事相商。”
自从十月分红以后,霍弋终于明白过来,他就是再种十年的地,估计也比不过工坊和牧场一年的产出。
于是他直接就趁着牧场从南郑搬到南乡的机会,也把诸冶监搬了过来,工坊他管不上,但牧场却是不能丢了。
在南郑时牧场是他看着的,这个时候他要是不跟着过来,那不是把牧场让了出去?这么大的功劳,说让就让,不是傻子是什么?
给陛下种八万亩地这种功劳,谁想要谁要去,反正他要先着紧牧场和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