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陆所见,崟君阮佋子嗣缘薄,真正长大成人的儿子只有两位:太子阮佶和四年前封了锐王的阮仲。
所以阮仲虽是皇五子,却拿的囚牛,因为他的确是崟国这一代第一位王爷,恐怕也会是唯一一位——
除非崟君陛下还能老来得子。
“君上见笑。我的囚牛金印同信王殿下的相比,想来从纹样到造工都逊色许多。”
“朕倒没觉得。青川各国的金印各具特色,呈现的是各国皇室的品位审美。崟国的金印,从前只在书上见过绘图,此次得见,很是惊艳,不愧是青川现存最古老的皇室金印。”顾星朗饮一口茶,颇有兴味,“是否如书中所载,你们的金印,仍是用的三百年前崟国第一朝所铸造的那九个,至今未更换?”
阮仲不意他竟同自己讨论起这个,只点头道:“的确如此。此番君上也看到了,三百年来虽有专人悉心打理,那囚牛金印仍显得颇陈旧。”
顾星朗不以为然:“与其说陈旧,不如说古朴,很好看。”
阮仲不着痕迹看他一眼。是啊,你是嫡出,自幼便尊贵受重视;虽也经受了风雨,到底没怎么吃苦头;如今又坐在君位上,看待事情,自然能风雅有姿态些。这个囚牛金印,我却不稀罕,甚至越看越碍眼。
他敛了思绪,决定直入主题:“既然君上不怪,时间有限,阮仲便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