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用不上力,这都两个时辰了,孩子迟迟下不来……”
“好,钱嫂子你再换一个参片先给她含着,我去熬药马上来。”
他着不顾被从山上摔痛的腿,赶忙跑过去看向药篓子,赶紧从里面捡了几味直接下药的药材,准备去熬药。
黎辉接过去,快速跑进厨房去熬药了。
姚大夫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一刻钟后,一碗快速熬出来的药就被端了出来。
之前因为太烫,黎辉已经给倒过了好几个碗了,此时温度正好。
产房门打开,黎辉将药正准备端进去,却被一个妇人给接了过去,又将他向外推了推。
“你不能进,在外面等着!”
着产房门又被关了起来。
黎辉想理论几句,可却不想耽误夫人服药的时辰,只得作罢。
产房内,一个妇人将秋雁的头轻轻扶起,另一个人一勺子一勺子很耐心的喂给她喝。
且不生为女子的她们,曾经也都艰难的经过这一关,对这种痛有更深刻的体会,那真可谓是九死一生。
哪个女人生孩子,没有在鬼门关走一遭呢。
再姚大夫在这十里八乡也是有名的大夫,不论谁家有个病痛,他都很尽心的给治疗。
这会他家有事,乡亲也都是非常乐意的帮忙。
汤药下肚,秋雁恢复了一些力气。
下身羊水已经破了好一阵子了,孩子再生不下来就非常危险了。
钱婆婆净了手,赶紧走到床头悄悄给秋雁了几句,又再秋雁的示意下,将一块干净的布团放在了她的口郑
痛时的大喊大叫,倒不如积蓄力量,再用力一试。
后面又随着钱婆婆一声声“使劲”中孩子的头露了出来,钱婆婆不姑看,又出声喊道:“再使劲,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秋雁像是有了更大的动力一样,咬紧牙关,一双手也攥的紧紧的,在一声闷哼声中,孩子总算顺利的出来了。
钱婆婆赶紧将孩子脸上身上的脏污都擦去。
在孩子声如洪钟的一声啼哭中,钱婆婆拿起用火烤过的剪刀将脐带剪去。
这才向孩子仔细的看了一眼。
是个子。
可那比普通孩子大二三倍的弟弟是怎么回事?
钱婆婆又看向婴儿的脸,额头中间,眉心的位置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雷电模样。
钱婆婆虽觉奇怪,但也只是在心中疑惑,并没有再多去关注。
赶忙将孩子递给一旁的妇人,抱去给孩子清洗。
可待她刚想帮秋雁清理身体时,突然听到头顶上一声炸雷响起,差点没将她给震的跌坐在地上。
她又看向被抱去清洗的婴儿,那额头的雷电胎记时隐时现。
室外的姚大夫和黎辉刚才都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也赶忙问道:“秋雁和孩子怎么样了?”
其中的一个妇人道:“恭喜了,生了个大胖子,母子平安。”
“这就好,这就好……”两人听到后,都高心直拍胸口。
根本没想着这个时节为什么会有雷声响起。
外面打着雷,又黑了下来,实在不适合将孩子抱出房外。
加之乡下人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产房被几个妇人收拾干净后,二人快步走了过去。
黎辉将孩子接过,又去看躺在床上的虚弱的秋雁,一阵心疼。
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好的疼她。
“秋雁,我们有儿子了!”
着将孩子的脸,侧向一脸疲惫的躺着的秋雁。
站在旁边的姚大夫,眼睛湿润,很欣慰的看着这一幕。
转眼五年时间过去,如花美眷已经有少妇模样变的有了些岁月的痕迹。
但一旁丰神俊朗的男子依然还是那副初识的模样。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在陪着一个虎头虎脑的胖子玩耍。
当初额头的雷电胎记不知何时已不见了。
为其接生的钱婆婆,后来见这孩子数次,都未再见过那雷电胎记,只以为是自己眼花,当初看错了。
但当空打雷闪电之时,姚虎那额头上的胎记,总会若隐若现的显现出来。
姚大夫发现后,就悄悄的用刘海将他额头盖了起来。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当初救下女婿之时,似乎他额头也有这样一个胎记。
待他彻底清醒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可他也失去了之前的全部记忆。
但女婿身上原有的一个和他们这里都不一样的特殊的荷包,加之那若干年都不曾变的清俊容颜,让他想到一种可能。
或许女婿根本不属于这里!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再去观察他时,就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