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以前仗着有个当副宗主的爹,太过张狂,如今才要收回去她的一切了吗?
自己是恐龙时,他们那样对她,她没处讲理。
可如今她今变回人形,二人还如此待她,不怕理不容吗?
都虎毒不食子,他爹怎么忍心伤害她。
风雅由于好久没有开口话了,她此刻的冷笑和哭泣,听在二人耳中竟成了一种难听至极的怪声。
“哎,如今这副模样还不如是恐龙呢,还可以成是为父我养的灵兽。”
风雅听到这位她曾经深爱着的父亲的话,痛的简直无法言。
只以为自己麻木了,没想到听到这些话,她的心还是在滴血。
她突然想到了林静,一位曾经被她和父亲都伤害过的女子。
如果是她,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处理呢。
想来她不会像自己如垂霉吧。
风雅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坐了起来。
此刻她虽然未着寸缕,可满身的伤以及脏污,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一双历尽人间沧桑的双眼,愣愣的看着二人。
她以前是怎样和他们二人生活了一二十年的。
如此人面兽心,怪不得宗主处处防着他呢。
以前因为是她爹,从来也没有想过他的所作所为究竟对不对。
如今他将那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才一知道是有多残忍,多卑鄙无耻。
风雅试着开口,可长时间未开口话,嗓子里还是呜咽一片,根本形不成话语。
如此她强撑着起身,完全不顾自我形象,也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只这么一路走过去。
似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一般。
风长明瞳孔一缩,他和风云相互扶着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风长明感叹,风雅这个样子几乎和她死去的娘的眼神一模一样。
恨不得能将他撕碎一般。
当初只是让她给他生个儿子怎么就那么难,怀一次胎打一次,最后得了这么一个女儿,难产而死。
那一身的鲜血和现在的风雅,几乎是如出一辙。
那愤恨的眼神也像是他曾经的夫人活过来了一般。
有什么好恨的,不就是在她生这个女儿时他动了一些手脚嘛!
既然不给他生儿子,她和她的女儿活着有什么用!
没想到这个命大的女儿还是活了过来。
夫人自知自己活不了,最后还不是用那沾满鲜血的手,抓着他,求他,让他好好养大女儿。
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对这个女儿也算是一直宠爱有加。
只是稍加管束而已,性格就变的如此张狂。
如今,只不过是喝她一点血而已,就这样仇视他。
风长明感叹可真是养了个白羊狼。
风云紧张的抓着他的袖口,风长明则不断拍着他的手安慰着。
看到这一幕的风雅,几乎快吐了。
她快步走向那扎着两个大铁钉的梯。
风长明猜不透他这个女儿到底要做什么。
只站立不动,他倒要看看,风雅到底要做什么。
风雅使尽吃奶的力气,才将那两根巨大的铁钉从地下拔出来。
拿着铁钉和梯径直向悬崖边走去。
风长明和风云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急了。
猜不准她到底做何。
他们如今倒是不怕她攻击,毕竟这里可以使用法术。
风雅再怎么逆也不可能打过风长明。
但如果她想不开,跳崖了可就不好了。
两人开始分开,一人站在一侧,温言劝。
“雅儿,别做傻事哦,看你如今恢复了样貌,稍微休整,这些皮外伤都会好的。”
“是呀雅儿,义父的对,我们总算得救了。
到大师兄这儿来,大师兄带着你回宗门,以后依旧过着以前的日子……”
风长明“过来……”
风云“到我这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的着。
风雅只一味冷笑。
她将铁钉从梯上拿下来。
将梯缠在身上,暂时当做自己的衣衫。
又一手一个拿着铁钉对着二人。
风长明一边“好心”的劝着,一边控制着想收回梯。
只可惜,此刻他好似和梯失去了心灵感应一般,怎么唤都没用。
风雅看到风长明吃瘪的样子,有些想笑。
真是可笑,喝了她那么多血液,梯早已和他失去了心灵感应。
反而是她,手握着梯,它就非常听话。
三人一直僵持在那里。
风雅再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开口话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