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一瞧,得,这官司还没打就输了一半,除了王母和玉帝,这太合殿什么时候有过旁的座位啊!
底下伺候的人也有点懵圈,帝君说赐座,可这太和殿数万年来就那么一张龙椅呀,没有别的普通配置啊。
总不能拿仙婢她们用的小马扎吧,逍遥知月是封了尊位的,如今虽说是被告,可殿赐坐,那是何等的殊遇啊,这差事马虎不得。
几个小仙婢拿不定主意,又不敢耽搁了大事,只好来问太合殿的掌事流莺。
“你们呐,就是死心眼儿,帝君说了赐坐,可没说坐什么呀,去,把偏殿的软榻抬过来”,流莺嘴角微勾冲几个小的吩咐道。
虽说品阶不如流莺高,可能在太和殿伺候的,也都优中选优的机灵鬼儿,几个人互相瞅瞅,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便照办去了。
那么,她们几个想说又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呢,偏殿的软榻,那可是帝君政务疲乏之时小憩用的,龙床啊!各位。
那小妮子封了华尊,位份尊贵是不假,可这和龙床可是两码事。
不过,帝君后宫的事情一直悬而未决,大姑奶奶流莺今儿这吩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幕啊?
得了,大伙快着点吧,别让殿的娇贵主子等急了,现在不是,也许以后就是了呢,就这么着,几个小的算是心照不宣了。
很快的,这与太和殿格格不入的雅座儿,就出现在众位眼前了。
龙床是龙床,可它并没有晚睡觉用的床那么大。
不管是天的玉帝,还是人间的国君,为了表现出自己勤政的一面,那没有说在偏殿就大脱大睡的。
太和殿是什么地方?太和殿是理政、朝会的地方,玉帝日理万机,难免有个打盹的时候,所以就在偏殿放了这么一个软榻。
大概齐是两三个龙椅那长,宽窄刚好够一个人用的,你要说全躺开喽,伸胳膊撂腿的肯定是不行,就是斜靠着眯一会儿的地儿。
文官、武将、原告、被告,瞧着殿突然多出这么个大件儿来,全傻了。
说实话,玉帝本尊都有点惊着了,可他是什么角色呀?心里稍微这么一琢磨就明白了,这流莺是个人才呀,马屁拍的有胆有识。
知月也纳闷儿啊,这赐坐就赐坐呗,还要炕受审是怎么的?
她当然没见过这天庭的私货了,而且对她来说,这就是床。
她多大身量,玉帝多大身量啊,人家躺去可能也就将将搭个边儿,换成她,打个滚都没问题。
知月瞧了瞧头的玉帝,又看了看跪在自己身边的师父和师叔,犹豫了。
这成何体统啊,哦,长辈们替她跪着,她可倒好,躺床啦!不行,不行。
她刚要开口,想说和玉帝打个商量,让再给换个小墩儿就成,忽然听见路游的密语传音:
“别给脸不要脸了啊,你看看我和你师父容易吗?你这身还有官司呢,不是来赴宴的,挑三拣四惹怒了玉帝,咱们都得完蛋”。
知月小嘴一撅,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师父。
慕染云没说话,冲她点了点头,知月明白,路游用密语传音师父是听不见的,但他的意见和路游却是不谋而合。
周围已经小声议论起来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可也不能再耽搁了,算了,可能天赐坐就是这个规矩,去就去。
知月挪腾了半天楞没去,可不是么,这已经赐坐的人,就不能再五花大绑了,她没法坐啊,边的仙婢赶紧又过去给知月松绑。
嘿嘿,这“床”铺着各种软垫、毛皮,还挺漂亮的,知月把鞋一脱,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爬了龙床。
被挤到犄角旮旯的福灵掌门具广荣,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了,他倒要看看,一会儿人证、物证齐备,这黄毛丫头还能猖狂几时。
狼神和穿山甲被几个武将押着了殿,原本他俩在剐神台那边儿,吹了半天的冷风,心里早都凉了,没想着还能回得来。
一见到知月,俩人那个激动啊!
狼神当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自从赌气回了天狼山,他没有一天不后悔的,就盼着逍遥那边传信过来,再与心人相见。
可等来等去,好事没等来,祸事却来了。
穿山甲呢?瞧见知月在殿,心里就踏实不少。
他知道他的小命能否保全,现在只能仰仗华尊了,自己背叛师门、引狼入室,福灵同门定是恨极了他,巴不得天庭严旨呢。
“咳,寡人准你们殿,可不是让你们过团圆年的,拉开”。
玉帝本来欣赏着知月坐在他专属的小榻,那画风是要多美,有多美,可这俩混账呢,一放出来就抱大腿呀,全搅和了。
“孽障!还不从实招来,你是如何忘恩负义,勾结贼人打劫师门,残害守护神兽致幻轻蝠的”,具广荣冲穿山甲恫吓道。
“具掌门息怒,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