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干娘忙完了外头的事,又张罗了不少酒菜,三个人边吃边聊。
知月并没着急说正事,而是和老太太叙了叙旧,看穿山甲酒喝的差不多了,便给干娘使了个眼色。
她老人家当即心领神会,叫了两个姑娘进来,说是要为穿山甲松松筋骨,硬给扶到旁的屋去了。
“月儿,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李干娘这才开口问道。
“干娘,我这心里装了个不该装的人……”,知月一脸的苦涩。
“我的乖女儿,不是干娘说你,新婚的被窝还没捂热呢,这咋又活心了?”
“那两个俏郎君还不够你折腾的,啧啧,比个男人还花哦”,李氏戳了戳某人的脑门儿。
“他……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几次救我性命,事事为我周全,本来女儿一直敬他如父,从来也没往那方面想过”。
“可偶然的一场劫难,让女儿发现了他这个真心人”。
“只有他,是不求回报地对我好,不论我变成什么样,他都不离不弃”。
“我原以为,他只把我当女儿宠着,自从意识到他喜欢我之后……”
“停!我的小祖宗,你说的可是你师父”,李氏越听越瘆得慌,赶紧出声求证。
“正是”,她答。
“我说你怎么让我屏退左右呢,这个老不正经,他想的倒美”,李氏灌下一杯水酒顺顺气,又接茬道:
“闺女,别犯傻了,你这么个水葱似的妙人儿,谁不喜欢?”
“这男人啊,到八十老翁,下到八岁顽童,见到你这样的,他就没有不流哈喇子的”。
“怎么?他欺负你了?”
知月叹了口气:“正好相反,他对女儿没一点儿邪念,现在已经开始躲着我了”。
“算他还有点良心”,李氏咬牙道。
“可女儿却越来越喜欢他了,一天见不到心里便不痛快,见到了又……”
“干娘,你能不能使个什么法子,帮我搞定他”,知月推着李氏的胳膊撒起了娇。
“搞定?!”李氏赶忙去捂住小蹄子的嘴。
“也不知这老妖道给我儿灌了什么**汤,水灵灵的小白菜非往那猪食槽里跳”。
“人家不吃还不行,愣要撬开人家的嘴”。
李氏这几句话,把个厚脸皮的丫头都给臊的不敢抬头了。
“孩儿啊,不是干娘给你泼冷水,你那师父,我在你成亲时见过一面,他那岁数可是不小了吧?”
“即便是你不嫌这老帮菜难咽,他也未必能行得起好事……”,李氏的老脸此时也显出了几分尴尬之色。
知月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这事她倒没想过,会不会真如干娘所说,他老人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不会,不会,干娘是不清楚他们都是天的神仙,早就没了年龄的界限,外形的老幼只是个人喜好而已。
“干娘,您就放心吧,我师父绝对宝刀未老,只是有可能不近女色,或是对我没兴趣罢了”,她拍着前心保证道。
“你这孩子,他是修行之人,不近女色也属正常”。
“再说即便像你说的那样,他喜欢你,可他心里定是难过师徒这道坎儿,谁都知道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李氏突然有些心酸,她能感觉出来,知月绝不仅仅是为了那一夕的欢愉才来求她的。
这丫头陷得有点儿深,她是想用那种最直接、最紧密的方式,来验证那人对她的喜欢。
也不知她那些个小郎君是多么让她没有安全感,逼得她要剑走偏锋,饮鸩止渴。
“有结果又怎么样?还不是会喜欢别人”,不知何时,她眼里蒙了一层水气。
李氏心中了然,怪不得她如此迫切地想投入那人的怀抱。
原来是被墙头草伤了心,慕然回首却撞见了一直为她遮风挡雨的老树,这小心思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好了,好了,干娘自是要心疼你的,料想你这苦水也只有来干娘这儿倒一倒了”,李氏拉着闺女的手安慰道。
“他德高望众,与你有师徒之名,很可能会一辈子守住这个底线”。
“你越是靠近,他便越会与你保持距离,依我看,为今之计也只能想办法激他主动破功”。
“没用的,我都亲了他两次了,他一点回应都没有”,她小声抱怨道。
“没回应并不代表他心里就没反应,若他真的讨厌与你亲近,以你的身手,第二次你还亲的到么?”李氏之言一针见血。
“他如此沉得住气,是因为没有竞争,你回去别再总围着他转,找一个新的目标多多亲近,让他心生嫉妒”。
“这个人不能从你那些小郎君里找,因为你同他们亲近是理所当然的,他见了也无可奈何,还会觉得他自己是第三者”。
“可新人就不同了,他会认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