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乐宫武王殿
殿内的近卫早都识相地退下了,掌事空海大师口念佛号,归置着从宫门开始便散落一路的衣袍。
“大师莫要生疑,那黑熊怪便是帝君所化”,随后赶来的穿山甲连忙接过小主子的衣服,自己打理。
“弥陀佛,还好有统领在此,老衲方还以为,少主人被妖孽迷惑,要出大事了呢”。
空海拭去额细汗,还礼道。
“呵呵,大师惯会说笑,既是大事不好,事才为何不前阻止?”
穿山甲被空海那副劫后余生的表情逗的不行,忍不住出言调侃。
“大统领有所不知,我家王可不是什么好相予的主子,杀伐果决,从不手软”,空海引穿山甲偏殿用茶。
“老衲跟随王多年,只见他俯首过一次,便是为了现在的帝君”。
“说起来魔王倒是个有抻头的”,穿山甲接过茶杯细品。
“这桩婚事天庭应下已有一年,可帝君诸事缠身未及操持,魔王大人却也不急不恼,淡定至此,让人敬佩啊!”
“呵呵,不怕统领笑话,王恐怕是面冷心燥哦”,空海笑道:
“他嘴只字不提婚事,可背地里却时常探听天宫的消息”。
“先前帝君后宫添人那两次,他便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就那么坐在屋顶,望着天界的方向发呆”。
“老衲看了,好不揪心呐……”
“即使如此,那大师何不劝王自请大婚呢?”穿山甲有些不解。
“老衲劝过了,可主子说帝君有帝君的难处”,空海叹了口气:
“他的身份与旁人不同,魔界势大,贸然催婚与逼宫无异”。
“王高义”,穿山甲闻言,心中肃然,起身给空海续了茶。
……
与此同时,寝殿内的两位,一个耳朵贴在墙听房根儿,一个抵在某人身后伺机而动。
“我说娘子,那老和尚念经有什么好听的?”遮天小声抱怨。
方才一路追着她,把两人的喜服都丢得差不多了,本想着这门儿一关,便是他的天下了。
谁成想知月听到空海在外头叨叨咕咕的,心中好奇,定要听听这老小子念的什么咒。
这下可把他给害苦了,海陆空三军已经就位,却突然接到级指示:暂停投弹?!
嘴碎真是太坑爹了,瞧他明天怎么收拾那老不着调的。
“娘子,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本王衣服都月兑了,你就给本王看这个?”
“本王可是有脾气的……”,他边说狠话,边偷偷磨蹭着。
“你先别吵,马就要说到关键的了”。
知月头也不回地比了个收声的手势,她可一点儿也不想错过,某只魔王想她想的睡不着觉这种劲爆的消息。
“哦,那……本王开动喽”,他蹭着蹭着,猛然探索到了一片新天地。
“呀!你竟敢偷袭朕?”知月两眼一闭,双颊红晕顿时蔓延到了颈边。
“嘘……”,遮天指了指面前的那堵薄墙,不但没停下,还加码了。
知月本想出声反驳,却发现墙那头一时没了动静,她本就做贼心虚,这下更是不敢出声了。
她这一怂,他心中算是有底了,肆无忌惮地陶醉起来。
“你先缓一缓……唔,朕随你去帐中还不成么,嗯”,她实在受不住,只好密语传音求饶。
“晚了,此间甚好”,他抽空儿从牙缝里蹦出几个音。
“等朕变回来好不好?小黑熊怪你也下的去手……,到底是多急么”,她试着用力迫使他离开,却不奏效。
“黑熊怪和小女DìDū是我的,娘子你快停下……呃”
“……”
第二天清晨,某人已经变回原本的模样,她可是个记仇的人,所以么……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报复。
首先定住床睡相撩人的新郎官,然后,一脸坏笑地开始钻木取火……
迷迷糊糊的魔王大人从梦中醒来,便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叫醒服务咩?太夸张了吧。
“娘子好生心急,呵呵,为夫这就……”,他想起身压住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怎么样?你来呀,朕的玉面小郎君”,她朝他眨了眨眼。
“不开玩笑了,快给本王解开,如此怎行好事?”他不满地撅着嘴,紫瞳微暗。
“哎呦,这就生气啦?昨天朕那样求你,你都不肯按牌理出牌”。
知月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样子,手也没闲着:
“哼!今天朕便让你尝尝身不由己的滋味”。
“别别别,娘子,打个商量行不行,本王跟你赔罪了,保证再不敢犯,你就……放本王一马吧”。
遮天咬牙挺着,其实他已有渐入佳境之感,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