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穿山甲已经在外面催着两人起身了。
今日是遮天作为武召王第一次正式入朝的日子,耽误不得。
现下时辰已然不早,须得马梳洗妥当,更换朝服才行。
这不,伺候的人一进来便把两人分开了。
遮天要先行一步,同其他臣子一道,至太和殿出班,等候小女帝临朝。
某人偷眼瞧着,那家伙似乎想说点儿什么再走,却是回了几次头也没吐出半个字,便被人拥出了门。
知月叹了口气,也出发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不想理他,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经历两次这种事。
而且第二次还是跟一个……她现在还不确定,到底喜欢不喜欢的人。
都怪她那个坏师父,非要在喜宴给她出难题,若是她没变成小黑熊怪,也就没这档子事儿了,哎呀,好别扭啊!
知月带着一肚子气在龙椅听政,脸黑的像锅底似的。
旁人倒是没注意,可一阶之隔的辅政诸王却看得真真的。
遮天入朝之后,站位的次序便有了调整,正皇和老君居右,与文武召王对面而立。
再下一阶才是四阁使君,现在只册封了东南两阁,对面的位置便虚空着。
而使君以下的位份是不必入朝的,所以再往后便是一般的臣子了。
除了遮天,诸王心中都有自己的盘算,呵,小娘子一露面儿就挂着相,肯定是有人昨晚服侍不周啊。
这可真是女帝登基后的头一遭。
往常不论是哪个侍寝,虽说她掩饰的很好,可多多少少都能在她脸瞧出点儿喜色来。
今儿这是怎么了?没成功?
还是魔界来的小混混不懂夫妻之道,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把人给得罪了?
他们好奇是好奇,可这种事也只能靠猜,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问。
好不容易熬到散朝,几个人却磨蹭着不肯走,都跟到偏殿喝茶来了。
某人一言不发地靠在软榻眯着,听那六位有一搭没一搭地闲侃。
知月明白,他们是在等旨意,等她定下今晚的行程才安心。
“师父,月儿乏了,你抱朕回去吧”,她先前答应过慕染云,当然不能食言,早些过去也好。
这一声师父把老君和慕染云都叫起来了,两人昨天聊了半宿,现在眼圈还青着呢。
知月没等到熟悉的怀抱,不耐烦地睁眼一瞧,好家伙,俩师父在那都伸手等着,谁都没有放弃的意思。
“爹爹怎的又来凑热闹,你现在抱女儿回去,晚还不得送到女婿那儿去?”
某人没给老君好脸色,昨晚要不是为了保全他老人家的面子,她也没必要变成小黑熊怪。
“好闺女,爹想你了”,老君勾着唇角,笑意未达眼底。
“今晚便到我宫中聚聚,想来我这些姑爷们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他边说边抱起知月步出殿外。
慕染云都傻了,这老头子也太没底线了吧,知月故意叫他爹爹想让他知难而退,他居然还答应了。
这不明摆着截胡么?可慕染云却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儿撕破脸吧,只能认栽。
昊天他们经过呆若木鸡的文召王大人时,全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同情及安慰。
……
“你干嘛呀?我都答应师父了,快放我下来”,知月一路挣扎,可老君就是铁桶一个,全然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你们都出去!”老君一进宫门便出声清场,吓得毛六他们一窝蜂地跑没影了。
知月被他直接扔在地,屁月殳摔的生疼。
她也懒的站起来,就那么抱着肩膀把脸一扭,心内轻哼:看你能把朕怎么着?
“他喜欢你叫他师父,我便成爹爹了是么?也好,那爹爹今天就来好好管教管教你”。
老君去一把扯掉某人的裤子,噼啪这顿拂尘炖肉哦,打得某人嚎哭不止,最后连嗓子都哑了。
“现在说说看,我是谁?”他瞧着手下那一条条的红凛子,心里就后悔了。
可打都打了,总得让她知道错哪儿了吧?
知月一边咳嗽,一边使劲儿擦着眼泪,却是一个字也不给他。
“只要你肯认个错,为师便原谅你”,他声音软了下来。
“再接着打啊,你就这点儿力气么,爹爹”。
她用嘶哑的音调回敬他,呵,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屈打成招’这四个字。
“你!”他气得胡子都飘起来了。
“没事的,剔骨鞭朕都受得住,更何况是支拂尘了,早知道便送你个狼牙棒,那样打起来才过瘾”。
他的手已经放开了,可她一点儿没有逃走的意思。
“既是如此,你可接得了为师三掌吗?”他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