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之事,老君和后宫诸王的统一战线,让知月骑虎难下。
如来这一开口,正好将对准蝮蛇的矛头引向了他自己。
“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在这儿指手画脚”,遮天出声呵斥道。
“你男扮女装,亵渎女帝,本王还没问你个欺君之罪呢?你倒先跳出来找死了是么?”
“呵呵,魔王好大的忘性啊!”如来不怒反笑。
“先前我一再婉拒,不是你极力主张由我来照看知月的么”。
“如今小娘子的命才将将保住,王便要卸磨杀驴,实在让人心寒呐!”
“我呸!你这贼道,占了便宜还卖乖,本王这就让你吃点儿苦头”。
遮天说着便将灵力汇聚成一柄寒冰巨剑,直奔如来。
“遮天不得无礼!”老君此时与如来并立,话是说到了,却不曾出手拦阻。
知月心道不妙,连忙给昊天使了个眼色。
她若出手必是火浇油,遮天没了脸面,更要与如来死磕下去了。
“事急从权,他好歹救了娘子性命,莫要再让月儿为难了”。
昊天即刻挡在遮天面前,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遮天瞧了座的知月一眼,人是跟着昊天退回来了,可那柄寒冰巨剑却脱手而去。
知月眼看那利刃冲向如来月匈膛,登时气血涌,手捂心口苦痛难当。
如来瞥见某人嘴角流出那柱鲜红,心下终是叹了口气。
五指一弹,将那离他仅差半寸的利刃改变了方向,任它飞去殿顶。
那寒冰巨剑带着两人的余威,直挺挺地把太和殿捅了个大窟窿。
紧接着,四外圈儿的残垣断壁也都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慕染云和路游第一时间过去护住知月,其它人亦是围拢到跟前。
除了零星的碎瓦掉落之声,殿内一阵的静默。
很显然,先前还不知深浅的后宫诸王,现在都清楚了,这个穿着选秀宫装的男人,并不是他们能够匹敌的。
刚才那一指轻弹,便化解了寒冰巨剑的攻势,以他出手的速度和方式,完全可以将那柄剑直接还给昊天。
那样的话,粉身碎骨的可能就不是太和殿的屋顶了。
然而,他却没这么做,其意不言自明,他的眼神就是证据。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知月看了看被掉下来的屋顶砸得灰头土脸的墨渊。
“他已经受到了惩罚,豹神,你先带他去将卫府安排个住处,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朕有些乏了,你们都各自去吧”。
这一番折腾,众人早就忽略了还跪在地当间儿的蝮蛇。
知月这一开口,话音里透出的疲惫,也让他们暂时收起了争斗之心,乖乖地下殿去了。
……
太和殿开了天窗,知月的伤也没好全,她便干脆让昊天停朝几日。
把整修殿宇的事交给了研礼那边,免得那些老家伙闲极无聊,总琢磨着给她进献美男。
她也借机会修养几天,墨渊这毒还真不是盖的,虽说表面已经看不出伤处了,可她却总觉得身没力气。
走起路来飘飘摇摇的,本来就懒得动弹,现在更不愿意走动了。
最要命的是犯困,现在除了吃饭能让她清醒清醒,其余的时间她是能睡就睡,不能睡也倚在软榻眯着。
“主子,那位如来公子要见你”,翠儿撩开帘子小声禀报。
“恩……朕不是说过了么,这几天谁都不见,你让他回去吧”,知月眼皮都懒得抬,直接胡乱拜了拜手。
“睡了两三日还不解乏,可是觉得体虚无力?”如来前一步探了探她的脉象。
“你还没走呐?是打算赖在天宫了么?”知月反正没力气拒绝,便任由那人摆布了。
“我是个记仇之人,你先前咬了我一口,我总要咬回来才安心”,他笑着坐到了她身旁。
“谁让你坐的?外臣随意出入朕的寝宫已是不妥”,知月强打精神直起了身子,又开口吩咐道:
“翠儿,去给他找把椅子,离得太近朕瘆得慌”。
翠儿应声出去,如来反倒坐的更近了。
“别说朕没警告过你,墨渊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你既然知道朕体内有情花,便该从哪来回哪儿去”。
“免得与朕有所纠葛,你是师父的朋友,又何必自找苦吃呢?”知月一脸无奈地看向他。
“你哪来的自信啊?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不会怜惜你的”,他用手点指她的额头,有些哭笑不得。
“要打赌么?”她顺势慵懒地靠在他肩头。
“好啊,赌什么?”如来低头看她。
“赌你拒绝不了”,她闭眼睛,嘟起小嘴儿送到他唇边。
周围的世界一下都静止了,除了如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