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昊天想叫老君和知月起来换班,却被如来给截住了。
其实如来这会儿是多长了个心眼儿:
昊天还不知道老君就是远尘的事,万一他掀开暖帐,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可就热闹了。
虽说大敌当前,他们俩要搞事情也不会不挑地方,不过……
如来深吸了口气,才小心翼翼地拉开帘子。
“干嘛鬼鬼祟祟的?”老君睁眼瞧他。
“我这不是怕辣眼睛么……”如来讪讪道。
“我没那么饥渴,”老君白了他一眼,“就算有,夫妻之事也分数应当,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咳咳……别嘴硬了,”如来指了指老君那只正在扣球的大掌,咳嗽道:
“还好是我过来,若是让昊天见着你这一手,看他跟你翻脸不翻脸?”
“那小子早晚得知道,”老君不情愿地穿衣起身了。
一脱离温暖的怀抱知月便苏醒过来,看见站在床边的如来,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狼神那边……”
“哼!他是怕老夫在这帘子里讨到什么便宜,跑来搅局的,”老君抢白道。
“没出事就好,”知月眉头稍展,这才抬眼瞟向窗外,“都这个时辰了,你和昊天也该歇歇了。”
“虎啸山已经被遮天拿下来了,”如来拧了个诗手巾递给知月。
“哦?这么快,”知月面露喜色。
“遮天用兵如神,虎啸山那边又无险可守,结界破开没多久,季修严便带着瘸腿的女儿出来乞降了。”
如来坐到床边,揉了揉眼。
“呵,算他姓季的识相,”老君笑道,“遮天那小子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
“走吧,师父,让如来先休息,咱们去把昊天也换回来,”知月拉着老君往外走。
天幕这边,昊天单手撑头靠在书案,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快进去睡会儿,我俩继续盯着,”知月很自然地俯身,在昊天额间印下一口勿。
“娘子醒啦,狼神领着星宿们已经推进到了地下五层,目前一切都还顺利,”昊天回口勿道。
“咳咳,别磨蹭了,快睡去,”老君被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扎了眼,一张老脸拉的跟长白山似的。
“那就辛苦道祖和娘子了,”昊天大方地笑笑,随后便进里边歇着去了。
锦束给两个人准备了宵夜,知月正好口渴呢,端起一碗红豆沙边吃边看。
天幕,狼神他们正围着一口金棺,好像在研究着什么。
早在兄弟封神的庆功宴,知月便把浮云笔交给了寅虎和卯兔保管,这会儿倒是派用场了。
只见寅虎从怀中摸出浮云笔,一分为三。
“他们这是做什么?”老君有些疑惑地看向知月。
“开宝箱,”知月笑道:“你猜他们会先用哪支笔?”
老君瞧着天幕突然出现的红、黄、蓝三支毛笔,摇了摇头。
“黄色,”某人自问自答。
“为何?”老君挑眉。
“你看……”知月示意他再往下看。
果然,寅虎用黄笔在棺盖写了个“开”字,那棺材盖就真的开了。
然后就看见十几个大老爷们儿抱在一起欢呼雀跃的,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
等到卯兔他们伸手够来,幕布这头的知月和老君才看清,原来是两件装备。
黄金的一件,荧光的一件。
黄金的这件是一双靴子,靴头布满了像狼牙棒一样的刺钉,金光闪闪的漂亮极了。
狼神将它缩小后嵌入自己的黄金腰带,刚好与面的缺口口勿合。
发出荧光那件是个头盔,其形似虎,虎眼之中镶着两颗绿宝石,佩戴起来威风八面。
星宿们现在穿的还都是这种二级甲,又称高光甲。
挨个比对之后,没有哪个能凑成套的,寅虎便把它交给了排在第二顺位的丑牛。
“我说徒儿,为师现在有两个疑问,”老君用拂尘敲了敲桌面,把知月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您说,”知月被画面当中的欢乐气氛所感染,一脸的笑模样。
“黄金靴归狼神,这我明白,因为那边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穿的是黄金甲,”老君发问:
“可那高光甲的头盔为什么一定要给丑牛呢?”
“明明最先拿到它的是卯兔,而且那东西是虎形,怎么看也该是寅虎或是卯兔的才对吧?”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的团队可是非常讲原则的,”知月得意地扬起脸。
“对于所获得的宝物,如果是不能凑成套的装备,就必须按顺序分配。”
“一次开宝箱,子鼠得了一副手套,这回这个头盔正好该轮着丑牛。”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