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风入怀,知月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如来上前扶起知月,把上的披风解下来给她裹好。
“从我被迫坐上这个位置开始,我就知道”。
“我只有一个人,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人不开心,”知月脸上的泪珠一双一对地掉下来。
“可我真的尽力了,你们每一个人,我都抗拒过、回绝过,甚至害怕过,最后也都无一例外地放进了心里。”
她用盈满泪光的睑子,掠过眼前的三个男人。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命运的捉弄,我此生就只是逍遥知月。”
“慕染云一个人的宝,永永远远只他一个,再无奢求……”
如来叹了口气,把哭成泪人儿的小娘子揽入怀中,又抬头向遮天和昊天二人解释道:
“你们有所不知,道祖和月儿前缘早定,那同心劫便是铁证。”
“同心劫?你什么意思?”遮天上前几步,追问如来。
“先前月儿应劫变成了小黑熊怪,只有找到真心人才能脱困,而道祖就是那个真心人。”
如来继续给不明就里的两个小年轻洗脑:
“你们应当还记得吧,昊天当时出手太重,小黑熊怪命在旦夕。”
“在卦阵中救护了九天九夜之后,道祖以为就要失去自己心之人,恸哭失声之际说出了那句喜欢。”
“知月这才恢复了本来面貌,与此同时,道祖的劫也化解了。”
“那不是生死劫?”
遮天和昊天几乎是一口同声地问出了这句话,因为那时的小黑熊怪差点儿就死了,所以他们心里便把这场劫数默认成了生死劫。
知月点了点头:
“我在卦阵里一直昏迷,根本没听到师父的表白,也是在后来的相处中,才慢慢品出师父喜欢我的。”
“我那时被你们两个移别恋的事伤的够呛,对之事心灰意冷。”
“是他的喜欢让我重新感觉到了温暖,又开始相信了。”
“那我们还得感谢他老人家横刀夺喽?”遮天盯着某人嘴上的伤痕,别扭道。
“差不多吧,”知月眨掉眼角的泪花。
“如果没有他,就两位夫君移小黑熊怪这事,我搞不好会受不住打击,出家当尼姑去。”
“当尼姑?”昊天一脸质疑地调笑道。
“就算我们两个都是负心汉,你能舍得丢下最宝贝的慕染云?”
“你走开啦,”知月推开不识实务的家伙,转向如来:
“如常使是最后入宫的,怎么对我们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道祖而不能,心中时常苦闷难当,喝起酒来我这个朋友便成了他的树洞。”
“而我听多了你们的事,就特别渴望与故事中的女主角一见,”如来用事先想好的理由自圆其说。
“唉呀!没想到这一见,便是一见钟了,”遮天阳怪气道。
“呵呵,可不是,道祖这也算是引狼入室了吧,”昊天趁机补刀。
知月瞧见帮忙解围的如来被两个坏家伙揶揄得红了脸,连忙开口岔开话题:
“你们哪个不是狼?把人家折腾的遍体鳞伤,最后还要怪人家花心。”
“不花心,不花心……”
“对对对,我娘子只我一个,”昊天与遮天两个人一唱一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