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从山腰跑到山脚,而这埙声竟然还在耳边回荡,并未有丝毫减弱,但也没有丝毫拔高,就那么不急不缓的在心灵间缓缓流淌,悠扬轻灵。
“这是什么手段?”
找出操纵自己身体的元凶之后,野田宗次郎更是惊惧,“这是什么手段?这埙声到底是谁吹出来的?”
他满头大汗,几次想要争夺自己身子的控制权,但却没有一次成功,反倒是接连摔了几跤,鼻子都摔破了,鲜血长流。
坐在直升机里的王岗丹眼见野田宗次郎跌跌撞撞一路狂奔,如疯如狂,身法快的不可思议,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这家伙怎么了这是?疯了他?”
冷北飞的功夫毕竟比王岗丹高明了不少,已然发现了诡异之处,此时一脸凝重道:“你听出来没有?这埙声有点不对劲儿!”
王岗丹笑道:“哪有什么不对劲儿?我听着挺好听啊……”
她说到这里,身子一个激灵,骇然道:“确实不对劲儿!”
他们此时身在高空,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发出的声音极大,可是这埙声竟然还是清清楚楚的在他们耳边响起,并不曾因为距离高度的原因而被影响。
“见鬼了这是!”
王岗丹骇然看向冷北飞,“怎么回事这是?”
冷北飞脸色极为难看,眼中也闪出几许茫然之色,“我也不清楚,咱们先跟着野田再说,这埙声应该跟他有关系!”
两人坐在直升机机舱里,眼见着野田宗次郎跑到山脚,然后顺着大路继续狂奔,一直跑了十多里地,跑到了峻极峰下,略略止步之后,又是一震狂奔,等他跑到悬崖边的一株老树之下时,身子倏然停住。
在这株老松之下,一块大石横生而出,如同一个阳台一般凸出悬崖好几米远,看着极为惊险,似乎随时都会从悬崖上断裂滚下一般。
此时正有一名白衣人站立其上,背对野田宗次郎,面向悬崖峭壁之外的虚空,双手握着一个陶埙轻声吹奏。
此人一身白袍,身材高大,长发披肩,矗立在巨石之上,只有一股飘然气度。
直升飞机内的王岗丹看到吹埙的白衣人时,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惊呼道:“天呐,峻极峰距离少室山,至少有十多公里,他的埙声竟然能传出这么远?这怎么可能?咦?这个人的背影好像有点熟悉!”
当野田宗次郎停住身形的时候,面对悬崖吹埙的白衣人缓缓转身,看了一眼一脸惊惧的野田宗次郎,忍不住摇头失笑,“剑道宗师,嘿嘿,剑道宗师?不外如是!”